“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在利用我、袁禾和仲安妮,還是我們三個人趕巧倒霉攤上了這些糟亂事?”司華悅直奔主題。
“單窶屯的案子在我沒當隊長以前就開始關注了,正式偵辦此案是在我當上隊長以后,距今已經三年多了。”
顧頤沒有直接回答司華悅的問題,而是將話題岔開,引向案件中。
“我之所以查單窶屯的案件,起先是因為你。”說到這兒,顧頤停頓了下。
“怎么會是因為我?因為我將文明打成重傷?”司華悅不解,感覺顧頤是在找借口,打感情牌。
“不是。”顧頤的思緒飄移,回到了那個雷雨夜。
“是因為當年你的案子。”顧頤盡量將語言簡練到司華悅能聽明白,又不浪費太多時間來講述整個過程。
當年司華悅犯案時,顧頤僅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小警員。
司華悅的案子并非由他負責偵查,而是原刑警隊大隊長,一個資深的老刑警。
顧頤在這起案件中只是一個輔助辦案人員。
由于司華悅的身份比較特殊,加之抓捕地點又是在統甡大酒店,那個老隊長不想得罪司家。
便派懵懂無知的顧頤和另外一個從外地新調來的警員一起,帶著幾名特警前去對司華悅實施抓捕。
當時剛就業的顧頤尚不具備配槍資格,老隊長偷偷地將他自己的槍給了顧頤,美其名曰,保護自身安全為要。
顧頤當時僅了解到要他去抓捕的女人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自小習武,連冠多次,蜚聲海內外。
顧頤腦子特別靈活,知道自己不是司華悅的對手,便想了好幾個抓捕方案,最終使用計謀給司華悅戴上了手銬。
而他的計謀很簡單,在司華悅將他打趴下的時候,他拔出槍抵上了司華悅的屁股。
當眾被一個男人碰屁股,對于當時年僅十九歲的女孩來講,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就是過去多少年了,司華悅依然恨他的原因。
后來在調查取證的過程中,顧頤發現里面有很多疑點,他曾對老隊長提出過,可均被老隊長振振有詞地給全盤否認了。
再后來,他被取消了參與此案的協助偵查權,被派去辦理其他案件了。
顧頤身上有一股子執拗勁兒,他認定的事,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搞明白。
更何況這關乎到一個女孩的命運。
明著不讓他查,他便暗著來,跟當時與他同年入職的曹浩靈一起暗地里偷偷地調查。
他們倆先是從以往被司華悅打傷的人開始查起,發現這些人并非是偶然遭遇司華悅的毆打,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縱著這一切。
當時的文化僅是大昀的一個小地痞,突破口就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因為一個男人寸步不離地在醫院里照顧文化,而這個人就是單窶屯的初亮,初光的哥哥。
當時的初亮還沒做變性手術,但由于他使用雌激素藥物的緣故,看起來很年輕,也很風騷。
十個月衣不解帶地照顧,就算是塊石頭也被軟化了。出院后,文化隨著初亮去了單窶屯,他的弟弟文明也被他帶去了。
沒啥真本事的文化在單窶屯住了兩年多以后,竟然成了單窶屯的老大。
而這一切都是初師爺賦予他的,也算是司文益的授意,找一個擋箭牌或者說替死鬼。
調查的過程中,顧頤得到重大發現,那就是單窶屯似乎收留著很多被警方通緝的重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