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為了司華悅的案件才調查單窶屯,到最后,顧頤的注意力整個都轉移到單窶屯上。
畢竟還有別的案件要辦,所以,斷斷續續地調查,一查查了十年。
直到他升任隊長以后,才開始著力偵辦單窶屯的案件,可跟了三年,依然查不到背后的操縱者是誰。
誰也沒想到,司華悅的出獄,竟然直接將單窶屯和她捆綁到了一起,或許這就是宿命。
“他們制毒、銷毒的事我一早就知道,之所以一直拖著沒有將初光等人一舉拿下,是因為我想看看背后的人是誰,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司華悅的到來直接打亂了顧頤的計劃。
如果說文化是卒,那司文益就是相,初師爺是士,而那個隱在背后的人才是真正的將。
不能將軍,那就永遠談不上輸贏!
“蒼林寺中毒事件超出了我的預料范圍,我沒想到他們制出來的毒,竟然能影響到人的中樞神經系統,讓我們自相殘殺。”
如果在戰時,這毒可以派上大用場,不費一兵一卒,便可以將敵軍一舉瓦解。
“他們的毒有母毒和子毒之分,就像是酵母和發面的關系,那些母毒極為珍貴,僅一丁點就可以制出大批量的子毒。”
顧頤一直都沒有查到那些人將毒銷往何處了。
直到仲安妮將毒藏在體內,然后意外泄露并中毒,他才聯想到,或許那些銷毒的人,先讓自己感染病毒,然后去往銷售點。
這跟普通意義上的販賣毒品不同,很多販毒的人無法逃過安檢的檢查,只能就近暗地里銷售。
但病毒卻不存在這種風險,安檢檢查的是人身上攜帶的物品,而非身體本身的健康狀況,就像機場不可能阻止感冒的人登機,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找到的母毒一共有三份,一份藏在范麗珍家,一份藏在武館,還有一份便是藏在監獄仲安妮處。”
顧頤現在困惑的是,那些人為什么要將母毒分散開藏匿,除了這三份是否別的地方還有?
“現在回到你的問題上來,你說我是否利用了你、袁禾和仲安妮,我承認我是利用了你,原因是你的體質能夠抵抗這些病毒,但袁禾和仲安妮純粹就是自己撞槍口上的。”
監獄那晚,顧頤一直都在,司華悅打他的電話并非是關機,而是他設置了一個關機語音的來電鈴聲。
司華悅之所以能順利進入監獄,都是顧頤安排的,不然她和笑天狼兩個大活物怎么可能會逃過武警的眼。
初師爺要司家人的血,這在很早以前顧頤便已經摸透了他的企圖。
他料定初師爺拿不到司文俊、司華誠和司華悅的血后,會將注意力集中到監獄里的袁禾身上。
所以,他一早就進入監獄守株待兔。
之所以沒有親自帶人去實施抓捕,就是擔心在抓捕的過程中會激怒初師爺,讓他提前將病毒釋放,危及整個監獄四千余生命。
而司華悅百毒不侵的體質和無人能敵的身手恰好是初師爺的克星,加之還有一個不怕毒的笑天狼的輔佐。
但顧頤沒有算到的是,仲安妮體內的母毒會轉到袁禾的手里,而機警的袁禾會將毒偷偷地丟到樓下。
初師爺那晚失手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沒有找到母毒,不甘心就那樣離開。
“初光被捕后,要求單獨見你,我沒答應。現在這件案子像是遇到了瓶頸,停滯不前。”
顧頤看著司華悅的眼睛問:“你想見他嗎?”
“你又想利用我?”聽顧頤這樣說,司華悅剛壓下去的怒火騰地一下又冒了上來。
“是!”顧頤一臉不怕死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