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天,群里的人數驟增到五百滿員,很多人連司華悅都不認識,更遑論甄本了,估計都是那些保安拉進來搶紅包的親朋。
自從有了這個群,甄本的人氣大增,人緣大好,平時照面大伙都會主動跟他來一聲:“哈嘍哇!”
平時甄本在樓里待得悶了,偶爾出來溜達圈,大伙也都當他是空氣,只要不被兩個大領導發現,就沒人舉報。
反正扣了工資甄本就給補,不扣,也有紅包領。
甄本現在哪里是一個行走的男模,分明就是一臺移動的紅包機。
“最后一次警告你,叫我司華悅,或者司教頭、司隊長,我不叫漢尼,再敢給我亂改名字,小心我在你的大白臉上留下倆巴掌印,讓你秒變水槍小李子!”
甄本從來疾控中心上班,簡直快成了司華悅的出氣筒了。
也該著他點兒背,每次湊到司華悅跟前,準保能趕上司華悅有火沒處發的時間點。
在此之前的那一次,是司華悅剛接了褚美琴的電話。
因為家里的人氣都隨著唐老爺子他們搬去新宅而消散,褚美琴又來磨司華悅,讓她想辦法引回來幾個人,哪怕把那倆孩子給引回來也好。
司華悅不怕死地來了句:以前嫌人多吵,現在又嫌沒人氣冷清,這典型是人老怕孤獨!
褚美琴直接在電話里爆炸了,把司華悅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司華悅這才明白自己觸了母龍的逆鱗。
能說褚美琴丑,也不能說她老。女人過了四十,最怕啥?最怕提及跟年齡相關的話題。
生生地挨了頓罵,還不敢回嘴,直到褚美琴罵累了自己掛了電話,司華悅這才感覺疾控中心簡直像天堂一樣清凈。
當時正值午飯點,甄本一臉討好地來問司華悅要不要出去一起下館子吃肉。
結果肉沒撈著吃,直接轉承了褚美琴給司華悅帶來的怒火。
這一次,司華悅因為沒能跟顧頤搭上線,卻跟邊杰通了話,到現在她也沒找到能幫她進入監獄的人。
偏巧甄本湊上來,還一臉討打地繼續管司華悅叫親愛的。
司華悅丑語再差也知道這個詞有兩個意思,一個是親愛的,一個是人名。
沖甄本揮了揮拳頭想嚇走他,誰知,這一次甄本像是下定了決心要討到打才罷休似的,非但不離開,還企圖握住司華悅的拳頭。
司華悅哪里能讓他得逞,直接一個左勾拳將他的帥臉打歪。
不過司華悅掌握好了力度,頂多將他擊退,并沒真的把他給打成水槍手。
雖然不喜歡他,但司華悅非常誠實地知道,自己很珍惜他的那張臉,因為每看到這張臉,她就會想起七歲那一年。
就像人們很喜歡看一些老照片,聽一些老歌,看一些過往的老電影一樣。
其實好看的并非是照片和電影,好聽的也并非是歌曲本身,而是一種懷舊情懷。
現在就算真的萊昂納多出現在司華悅面前,司華悅也頂多能跟他再來個合影留念,而非像小時候那樣將他當做自己的夢中情人,決意非他不嫁。
當然了,人家小李子現在身邊可不乏年輕漂亮的女朋友,指不定瞧不上司華悅呢。
“那我跟仲安妮一樣叫你華悅行嗎?”甄本捂著被打的臉,可憐兮兮地眨著他那雙碧藍的天空色的眼睛看著司華悅。
“仲安妮是我的朋友,不是單位同事,更不是我的下屬,她可以叫我華悅,你不可以!你只能叫我名字或者隊長、教頭。”
司華悅可不受他藍眼的魅惑,直接否決掉他的請求。
手機振動,當司華悅看到顯示的名字時,她眸光微凝,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