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個笑容直接看呆了甄本,這一刻,他多希望司華悅不是在對著手機笑,而是對著他笑。
“喂!”甚至就連她的聲音都帶著不加掩飾的笑,甄本有些嫉妒對方,悄然靠近,想聽聽電話的另一頭到底是男還是女。
“到院子里說話。”顧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
看了眼邊杰給他掛上的吊瓶,一陣陣困意襲來,他懷疑那吊瓶里面含有帶安定作用的藥物。
求人辦事必須得態度好,司華悅依言走出大樓,向院子里唯一的一處花圃快步走去。
身后的跟屁蟲像個怨婦似的緊跟而出。
花圃不大,頂多三分地,開在東南角。
也不知道是誰將月季和玫瑰混在一起種,繁復的花瓣,司華悅經常分不清哪個是哪個,感覺這兩種花是一個媽生的,都帶刺。
她不喜歡帶刺的花,所以這個花圃她很少來,因為里面的花全部都帶刺,薔薇、仙人掌、仙人球、虎刺梅,外圍還有一圈從野地里移種過來的野棗樹。
每次看到花圃里的這些植物,司華悅就感覺渾身刺撓得慌。
這里距離大門不算遠,墻上的監控正對著花圃。
之所以來這里通話,因為司華悅曾去過監控室,知道整個疾控中心,只有這個監控是只能照見人,聽不到音兒。
只要不正對著監控,看不到嘴型,沒人知道她的通話內容。
“你別跟著我,馬上回樓里去,不然我現在就去找閆主任將你開除!”
回身,司華悅發現甄本緊跟著她,便用開除來恐嚇他,這招每次都靈驗。
甄本看了看司華悅手里的手機,問:“你在跟誰通話?”
“嘿,你管我跟誰通話,該你鳥事兒?”司華悅氣結。
“是不是你男朋友?我見你笑了。”甄本不屈不撓,反正也挨了一拳頭了,不怕再來一拳。
“滾!”司華悅一個側踢腿,鞋底距離甄本的高鼻梁只有一毫米的距離。
甄本嚇得一哆嗦,翻了個藍眼,一步三回頭地向大樓走去。
“好了,說吧。”一直到甄本走遠,司華悅這才對顧頤說。
誰知,那邊卻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司華悅連喊了好幾遍才將他喊醒。
“你在睡覺?”司華悅疑惑地問。
顧頤僅嗯了聲,強打精神問:“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因為想去監獄見余小玲而找不到關系進去?”
司華悅愣了下,嘟了嘟嘴,很不甘愿地回了句:“嗯,被你猜中了。”
接著又問:“你肯幫我嗎?”
良久,那邊又沒了音兒,司華悅喊了好幾聲喂,也沒喊來回應。
就在她準備掛電話之際,那邊再次傳來邊杰的聲音:“掛了吧,兩個小時后再打過來,他正在掛水,我給加了安定。”
“什么?掛水?你不是說他在你家嗎?怎么回事?”司華悅大驚。
一直以來,顧頤雖然拳腳功夫不及她,但在她眼里,顧頤就像是一個鋼鐵戰士般,從不會受傷,更不會生病。
“這段時間他的電話都是我負責接,警方封鎖了他負傷的消息,也就你,不然他恐怕也不會給你回電。”
邊杰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