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護士失蹤以后,司華悅磨著閆主任從人事科調出了疾控中心所有工作人員的檔案看了下。
這才發現,原來三十二歲的鄭護士和林護士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
或許是精神高度集中了,經司華悅這一提醒,鄭護士才發覺整個病房里都彌漫著濃重的尿騷味。
“司隊長,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回家?”鄭護士右手食指象征性地頂在鼻孔下,輕蹙眉頭反問。
司華悅沒有急于回答她,左手攙著仲安妮,右手探入床墊子底下,連著床單、枕頭和被子一起掀到地上。
鄭護士趕忙回退了步,險些碰到沾著尿液的床單。
“你不也在帶夜工作嗎?”司華悅傲然反擊。
帶著熱武器又怎樣?你得有能拿出來的膽量和本事!看是你掏槍的速度快,還是我扭斷你小細脖頸的速度快。
司華悅的視線忍不住在鄭護士白皙的脖頸上兜了圈。
突然想起來時在花圃那兒看到的人影,難不成就是她?
但那個人身上并沒有攜帶熱武器,熱螞蟻是在司華悅下了地下三層才發出警示的。
看來疾控中心里真的不止一個“林護士”。
將仲安妮放到光板床上坐下,司華悅故意掏出手機。
“你說我這大晚上的,要床被褥都得驚動閆主任,他明天會不會批評或者開除我?”
司華悅這句話并沒有面對鄭護士說,但房間里只有她這一個護士。
洗手間的門開著,地面有明顯的水漬,乳罩和女人的內褲散落在地,很顯然是仲安妮剛換下來的。
“等著,我幫你去叫這邊的護士。”鄭護士再次看了眼司華悅三人,然后轉身走出病房。
眼前這個鄭護士跟那天司華悅在重癥區見到的無腦護士,除了皮囊一樣,感覺完全不是一個人。
看著鄭護士離開的背影,司華悅有些鬧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下鑰匙串,裝著給仲安妮剪指甲,司華悅將她的疑惑講給仲安妮聽。
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李石敏也聽到了,他小聲說:“一個人的性情短期內不可能完全大變得像兩個人,她們倆肯定有一個是假的。”
瘦猴男穿著防護服,戴著工作卡冒充林護士,那是有防護服做掩護,可現在是正臉面對,怎么造假?
“初師爺和他哥的模樣不像,但聲音一樣。”仲安妮提醒了句。
司華悅恍然,是啊,這世上孿生兄弟姐妹可不止袁禾、袁木、馬哈和馬達。
避開監控,司華悅拿出手機看了眼,紅點剛進入電梯,隨著電梯上升而消失。
敲門聲響,當值的小護士一臉惺忪地走進來,滿臉不愿意地將病床重新鋪好并拿走地上沾了尿的臟床單等。
待房間里就剩下司華悅他們三人一狼后,司華悅壓下嗓音對仲安妮悄聲說:“我上去一趟。”
“我陪你去吧?”李石敏問。
“別,你在這里陪著安妮,我連笑天都不帶,去看一眼花圃就回來。”司華悅說完就走出病房。
上到一樓,她并未急著出去,而是看了眼手機里的紅點,發現那紅點的位置居然還真就在花圃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