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悅同樣也在看甄本,不過她的眼神帶著玩味和探究。
甄本說出這樣的話,她并不意外,這老外在單位就是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茬兒。
她只是搞不懂這家伙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甄本放在桌面的雙手交握到一起,鄭重地說:“我想嫁給司華悅。”
這一次,褚美琴和司華悅都聽明白了。
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幸而只有他們三人,布菜的服務生早已隨那些男服務生離開了。
甄本一瞬不瞬緊盯著褚美琴,擔心她會回絕他的請求。
“你了解司華悅嗎?你們有真正談過戀愛嗎?還有,你征求過你父母的同意嗎?”褚美琴連著拋出三個問題。
派去查甄本的人回報的情況里就有:甄本在追求司華悅。
但卻沒說,甄本要嫁給司華悅。
甄本抿了抿唇后搖搖頭,臉色黯淡下來,用有些傷感的語氣說:“我是燒火棍子一頭熱。”
褚美琴這個老于世故的人也被甄本給逗笑了,沒想到他的申語好到會靈活運用歇后語。
“你知道申國娶和嫁的區別嗎?”褚美琴換了個問法。
這會兒甄本來了精神,眼角揚了揚,閃出一絲笑,“娶,就是男的把女的娶回家;嫁,就是女的嫁到男的家。”
褚美琴呵呵一笑,接著問:“既然你都明白,那你還要嫁給司華悅?你知道男的嫁給女的意味著什么嗎?”
甄本面色一整道:“我知道,我要做你們家的贅婿。”
說完,他神情甚是悵然地看看司華悅說:“得她愿意娶我才行。”
褚美琴看著坐在她對面這個干凈俊美的大男孩,臉色變了變,動容道:“為什么不爭取下試試?”
……
司華悅的末日自那場午宴之后降臨。
她多了一個跟屁蟲,只因褚美琴那句激勵的話“爭取下試試”。
從第二天開始,大豪門口便經常會見到一個騎著公路賽的帥氣老外。
當司華悅騎著她的重機從小區里出來,公路賽便轟地一聲發動開,緊跟在她身后,像一個護花使者。
下班亦然,一直將司華悅送到大豪門口,他才離開。
在單位里,甄本變得很老實,從不違反規定,閆主任不讓他出大樓,他就在樓內巡邏。
除非上下班或者中午吃飯,他絕不出大樓前往大院。
而他的巡邏范圍縮小到地下三層,特護病房區,然后繼續縮小,最終在仲安妮的病房。
他跟李石敏和仲安妮混得很熟,盡管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笑天狼似乎并不怎么待見他,每次去仲安妮病房,它都緊盯著他,跟防賊一樣。
每次他都會帶一些小禮物去賄賂仲安妮、李石敏和笑天狼。
當然,笑天狼的多是狗罐頭。
這老外很聰明,他想從司華悅身邊人下手,讓他們先喜歡上他,然后一起做司華悅的思想工作。
五一放假前一天,天下起了小雨。
臨近夏季的雨柔軟而溫和,天地間仿似籠起了一團白霧,分不清是下雨了還是起霧了。
本想騎重機,可高師傅卻執意要送她,擔心她在騎行的過程中,頭盔被雨水打濕影響視線而出事故。
司華悅也舍不得她的重機淋雨,便也就應了。
出了小區,沒見到甄本和他的摩托身影,司華悅也沒當回事,以為天氣不好,甄本跟她一樣沒騎車。
誰知,跑到半路,她的手機響,甄本的。
“華悅,你怎么還沒出來?上班要晚了。”
司華悅一愣,明白過來,甄本這是守在大豪門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