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到單位了,我今天沒騎車,我朋友開車送我。”司華悅說。
前面的高師傅心里一暖,他現在是司華悅家的司機,可在司華悅的眼里,她依然像當初一樣,視他為朋友。
“oh,mygod.”甄本忙掛了電話,命出租車趕緊走。
很長時間沒搭過車了,本想著搭車來接司華悅一起去上班,沒想到司華悅先走了一步。
眼瞅著就要遲到了,甄本索性也不催司機了,再催,司機估計會惱火到把他給丟在半路。
因為誰也不樂意去疾控中心,返回是跑空車,荒郊野外的根本拉不到客。
終于看到疾控中心的大門了,可看了眼腕表,已經過了八點半,甄本頹然仰靠到座椅。
一個急剎車,慣力下甄本身體前沖,額頭磕碰到司機的座椅后。
“怎么了?”甄本揉了揉碰疼的額頭問。
“瑪德!”司機打開車門下車,甄本好奇跟著一起下去。
發現是一只流浪貓想過馬路,尾巴被車轱轆壓住,正尖銳地慘叫著試圖掙脫。
甄本趕忙將外套脫下來,攏住小貓,對司機說:“快,倒車!”
司機啐了口,上車,將車往后倒。
小貓的尾巴有三分之二部分被碾碎,黏在路面。
甄本小心地將它的傷尾從路面一點點搓起來。
貓大概是疼得狠了,尖利的爪子不停地亂抓,在甄本的手背和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甄本卻渾不在意,用自己的外套將貓包裹住,防止它繼續抓撓。
抱著貓上車,對司機說:“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寵物醫院。”
司機當然是愿意的,依言調頭拉著甄本往回開。
甄本單手抓著貓,另一只手從褲兜里將手機掏出來,調出司華悅的號碼撥打過去。
“華悅,我今天上午恐怕要晚去一會兒。”甄本說。
“行,知道了。”司華悅連原因都沒問就掛了。
貓疼痛地叫了一路,很吵。
司機將甄本拉到市區一家寵物醫院,付錢下車,甄本冒雨跑進去。
寵物醫院的醫生很負責,給貓清理好衛生,消毒處理后打上麻藥,將傷尾切除,僅余下不到一指的長短。
付了錢,留下聯系方式,甄本將貓暫時寄養在寵物醫院,重新搭車往單位趕。
等到了單位已經快中午頭了。
匆匆地換上保安服,來到大廳,準備下地下三層時,恰好遇到司華悅。
“你這手怎么了?”
甄本的手在寵物醫院時,被那里的醫生給簡單進行過消毒處理,上面的傷口看起來依然猙獰恐怖。
醫生建議他趕緊去醫院打狂犬疫苗,畢竟這是流浪貓,不是家養貓。
可甄本著急上班,想著明天就五一放假了,再去醫院打針也不遲。
“被貓抓的。”甄本說。
“你居然還喜歡養貓?”
“不是我養的貓。”甄本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講給司華悅聽。
司華悅雖然不懂醫,但也知道這種情況必須得打疫苗。
“走,我帶你去打一針,咱單位別的沒有,疫苗一大堆。”
說著,司華悅轉身,拉著甄本的胳膊帶他去乘坐上樓的電梯。
甄本一臉幸福地看著司華悅那只拉在他胳膊上的手。
大概是幸福過頭了,剛上電梯,一陣眩暈感襲來,他身體一軟,跌進司華悅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