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安妮用自己的切身經歷試圖說服林護士。
“我在監獄里,他們都沒有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將一份母毒藏在我身上,還要給我下毒,定期給我解藥以維系我的生命。”
“我父親和我男朋友都被他們給害死了,他們感覺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就繼續用我奶奶的命來要挾我就范。”
“那天你帶進來的那個瘦男人,要了我的血,然后又想要了我的命。我非常感激你的提前預警,不然我那天就被他活活悶死了。”
“我沒想到你的遭遇竟然跟我一樣,我能深切體會到你此刻的感受。因為我也是從你這種生死無法自己掌握的無力中走過來的。”
“明天我就要出院了,我要回去守護我的家人,我要親眼看著他們一切安好,而不是相隔兩地互相牽掛擔憂,被壞人鉆了空子。”
“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護他們周全,就算死,我也要跟他們死在一起。”
仲安妮的話讓林護士陷入了沉思,或許是想到了什么,她不停地搖頭,不停地哭。
“我們倆的遭遇不一樣,我……我是自愿的。”林護士揮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再抬頭,她的目光變得堅毅。
“我從小家里很窮,是你們想象不到的那種窮,我沒有父親,我媽去黑市賣掉了一顆腎才勉強供我上了大學。”
回憶讓林護士臃腫的臉頰扭曲不堪,“窮日子讓我變得自卑,大二那年,我把我的初夜賣給了一個有錢人,用這錢買手機和首飾,就是為了攀比。”
男人一旦沾染上賭和毒,人就算是完了;女人一旦虛榮心過盛,就會劍走偏鋒,且很難回頭。
不用問也知道林護士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這般境況。
在她想回頭的時候,才發現生命已經在別人的手里掌控,前后懸崖,無路可走。
“他們答應在奉舜給我媽和我弟買一套別墅,再附加五百萬存款。我想著我這輩子拼到死也掙不了這么多,便答應了。”
但她沒想到,那些人在給她實施麻醉以后,往她胸內塞入的不僅僅是一枚炸.彈,還有一份母毒。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些都是瘦猴男在臨死前偷偷告訴她的。
原來,有兩撥人要針對司華悅,這兩撥人屬于合作關系,但暗地里卻在執行著各自的任務。
一撥是像瘦猴男和初師爺這樣的人,研制毒,解毒,想抽干司華悅身上的血,或者將她帶回去做**研究。
司華悅的身手他們對付不了,她那特殊的體質又對所有的毒和迷.藥免疫,加之疾控中心附近全是駐軍,無從下手。
大豪別墅他們現在根本難以靠近,司文俊掙的錢可不是用來擺著看的。
而另外一波人想將所有的母毒全部摧毀,司華悅體內的血可以制成解藥,閆主任是一個精通毒理的毒蜂子。
如果司華悅和閆主任都死了,再讓整個疾控中心的員工和大樓做陪葬,警方找到的母毒可都在這棟大樓里。
這樣一來,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而林護士如今就是落在這第二撥人的手里。
篤篤——
敲門聲響,司華悅和仲安妮不由對視了眼,笑天狼沒反應,會是誰?
從門上的花玻璃看外面人的身形不像是李石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