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很長時間沒去過單窶屯了,“不過,既然我哥和顧頤都親自去你們家動員遷徙,應該是安全的。”
其實,仲安妮心里清楚,單窶屯的安全系數定然比他們村要高。
警方剛清剿了那里,省市領導都在盯著,司致集團也已經派專人過去規劃,那邊如果不安全,想來沒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了。
與其出去后跟家人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日日防備著被那兩家組織威脅,倒不如全族遷走,讓那些組織無從下手。
已經拖到這個時間點了,司華悅索性在單位陪著仲安妮吃過晚飯再回家。
李石敏跟隨司華悅一起去食堂打飯。
“司教頭,”進入電梯,他有些心事重重地喊了聲。
“以后隨安妮叫我華悅吧。”司華悅很早以前就想糾正李石敏對她的稱呼。
依他和仲安妮的關系發展,估計結婚是遲早的事,而且,司華悅也看出來李石敏想隨仲安妮離開這里。
果然,“安妮出院以后,我想辭職跟她一起去司致縣。你看,行嗎?”
李石敏早些天就已經開始考慮這事了,一份穩定的工作與一樁幸福的婚姻,在他眼里,后者更重要。
男人嘛,成家立業,立業總是在成家之后才會穩定,或許就是應了那句:家和萬事興。
家和,其他的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接近而立的他,想有個屬于自己的小家。
而司致集團開出的條件太過誘人,趁現在那邊急于招募居民入住,他也想跟仲安妮家一樣,舉家遷徙。
最主要的一點是,他想近距離守護在仲安妮身邊。
這段日子以來,跟仲安妮在一起習慣了,他無法想象兩地分離會是什么滋味。
“行,站好最后一班崗,等五一假期結束,你去人事科辦理下離職手續,隨安妮一起走吧,這樣我也能放心些。”
司華悅嘴上說得輕松,其實她也有些嘴角發苦,習慣這東西真的挺讓人難受的。
聯想以前在蒼林寺,她只身前往應聘、工作,那會兒還是女扮男裝,各種不適,也熬過來了。
如果不是后期發生的一系列事,說不定她現在還在那里“濫竽充數”著。
食堂在疾控中心樓后,是一整排與辦公大樓橫向排列的平房。
夕陽將沒,時值六點,在單位吃晚飯的只有那些住宿舍的人。
沒過五一,下班時間依然是五點半。
準點下班的人早已打飯離開,零星幾個跟司華悅他們一樣遲來的人還在里面選菜。
一個熟悉的身形從里面走出,手里提著兩個鋁制飯盒,這種飯盒很古老,鋁制餐具對人體有害,很久以前就沒人用了。
“老牛是個怪人。”李石敏說。
“你也認得他?”司華悅隨口問了句。
“是啊,他成天把那幾棵花寶貝的跟什么似的,笑天從來不靠近,每次到院子溜達,只要見著老牛,笑天就沖他呲牙瞪眼。”
印象中,司華悅只見過笑天狼對心懷惡意的人呲牙露齒。
她心下愈發堅定去花圃一探究竟,順帶把那些破花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