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電視,發現是cctv-9,于司華悅而言只能看畫面,聽不懂。
走到床邊,拉過椅子,坐到他旁邊,“怎么樣?感覺好點了沒有?”
“完全好了,我覺得我可以出去了,不需要在這里繼續觀察。”
甄本用沒有輸液的手拿起遙控,將電視關閉。
“閆主任很厲害,我聽護士說,是他救了我,還有你。”甄本熱切地看著司華悅,眼中的情緒大有一種“我是你的人了”。
司華悅忍不住想笑,眉眼彎了彎,說:“是閆主任和邵醫生他們救的你,我一個保安隊長,怎么可能會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為防止甄本繼續以身相許,司華悅改變話題問:“你喜歡小動物?”
“我更喜歡你!”甄本將話題更直接地轉回去。
“既然你申語學得這么好,那你聽沒聽過‘名花有主’這個詞?”司華悅想斷了他的念頭。
甄本沉默了,笑容慢慢變淺,燈光下的瞳仁不再湛藍,而是有些勻凈透亮的灰綠色。
“我……聽過,不知道我理解得對不對,就是沒有正式結婚,僅僅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的關系。”
甄本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閃躲著偷瞄司華悅,像是一個正在回答老師提問的小學生,擔心回答錯誤,而帶著些許忐忑。
司華悅有些吃驚于他的理解能力,同時發現他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她的右手無名指。
“好吧,”司華悅妥協,“回答正確。”
未及甄本的笑容放開,司華悅一個“但是”使他的面部肌肉凝固,“我想嫁給他。”
“可……”甄本的我想嫁給你在嗓子眼里轉了圈,最終與唾液一起咽了下去。
“給我一次機會,或許你會發現我是最適合你的男人。”甄本揚起唇角,滿含希冀地看著司華悅,試圖讓她改變主意。
司華悅有些無語,她看過老外的愛情片,知道國外的男人思想開放,敢于表白愛情。
可像甄本這樣放低姿態乞求愛情的,還真不多見。
自問,她除了會武術,敢打敢殺外,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
學歷僅高中,蹲過十年牢,現在雖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卻是個“看大門”的,說出去并不光彩。
并非保安的工作不光彩,而是很少聽說有女人干保安的。
她也是出于無奈,因為適合她的工作實在有限,總不至于去碼頭扛大包當搬運工吧?
她這輩子跟白領壓根就無緣,像別的女孩那樣坐辦公室,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當然,除了去司致集團。
離開甄本的病房返回地面剛七點,今晚值夜班的是老于和身體已經康復的小刁。
高師傅在大門外已經等候多時。
老于記掛著他的聯號,向司華悅打聽甄本的情況。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們倆來值班,發現北門的保安居然給調了過來。
一打聽才知道,疾控中心白天發生了一場“大地震”,頂層震塌了,老羅和小任也隨著頂層被帶走了。
聽說甄本的情況后,老于就四處打聽,可非常時期,沒人愿意跟他一個保安多說話。
“挺好的,放心,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回地面。”司華悅叮囑了番老于和小刁好好值班后,就離開了。
回到家,發現肖恩帶著小小在籃球場玩耍,李自成和唐曉婉在一旁追逐嬉戲。
小小應該是剛從寵物店回來,耳邊的小辮子明顯是才編的,上面扎著五彩頭繩,看起來愈發高貴明艷。
入鄉隨俗,肖恩現在已經不似初來時那般不合群,沒事會帶著小小串門,當然僅限于去唐老爺子的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