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褚美琴這一個媽就夠受的了,再多,我孩子都滿地跑了。”
司華悅突然有些感慨,想象不出別人家的媽是不是都跟她家一樣,著急把女兒給嫁出去。
現在倒好,仿效封建社會,還簽起了賣身契。
她很好奇這賣身契里都有什么條款,時效期多久?契約到期后,是續約還是解除?跟離婚一樣?
發現司華悅神游天外,一旁的仲安妮扯了下她衣袖,提醒她:“現在主要的問題是趕緊救人。”
仲安妮掃了眼隔壁的李石敏,從顧子健他們進門開始,李石敏就站在玻璃墻對面神情防備地看著他們這邊。
如果甄本死了,她擔心一旦抓不到真兇,李石敏有極大的可能會背負殺人的罪名。
她與司華悅也將成為嫌疑對象。
甄本死與不死的區別,就是殺人既遂和未遂的區別,真到了那一步,在量刑上也有著很大的不同。
對甄本,她的印象還是蠻好的,那是一個風趣幽默知進退的外國帥哥,是女人都喜歡。
顧子健瞥了眼仲安妮,隱去眼中的贊賞,的確,現在的首要問題是救人,是他把問題給扯偏了。
偏了就偏了吧,有些事必須得讓司華悅知道。
“你朋友說得沒錯,現在首要問題是救與不救,這得經過你本人的同意。”
顧子健隱在護目鏡后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晦澀不明的情緒。
司華悅留意到,這眼神跟昨晚在疾控中心時,顧頤阻止她獻血時有些相似。
是一種類似于矛盾的情緒,既想救人,又不想與某種規定或者意愿相違背的矛盾。
現在說得好聽是要經過她本人的同意,恐怕是都拿不定主意,最終將包袱甩給了她。
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生命大于一切,縱然有不可違背的規定,也得在救了人以后再說。
想到這兒,司華悅正了正身子,說:“是在這兒抽血,還是帶我去疾控中心當場輸血?”
顧子健垂下眼,來前,顧頤就提醒過他,司華悅肯定會同意先救人。
在生命面前,一切規定都得暫緩。
等了半天不見顧子健的答復,司華悅疑惑地看向他,良久,顧子健才說了句:“在這里,一會兒我命人過來抽血。”
說完,他即起身離開。
也沒說用不用吃解藥,更沒提什么時候給她們倆送飯吃。
“喂,老頭兒!你總不會是想著讓我就這樣餓著肚子獻血吧?這到底是想救甄本,還是想變相找個借口要我的命?”
司華悅跟著起身,沖顧子健的背影喊。
老頭兒?!
顧子健腳步一頓,生平第二次被人直呼老頭兒,第一次是他兒子的發小,邊杰。
從鼻孔里噴出一個重重的哼,他沒給司華悅任何答復,腳步不停地走出房間。
“這老頭兒是默認了!他假借甄本需要血的借口想謀殺我!”指著顧子健離開的方向,司華悅對初師爺抱怨。
可繼而她看了眼客廳方向,那倆保鏢和姜所長都隨顧子健離開了,唯獨留下了初師爺。
肯定不會是那顧老頭兒把人給忘這兒了。
“你怎么還不走?”司華悅和仲安妮均一臉不善地看向初師爺,包括隔壁的李石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