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理的探視,讓本就淺眠的兩個女人徹底沒了睡意。
“安妮,上一次他們給的藥你放哪兒去了?”
司華悅記得在她跟十個機器人打架前,把兩顆藥丸給了仲安妮保管。
“藥丸在這兒,那杯血讓這里的人給收拾走了。”說著,仲安妮從枕頭底下摸出兩顆藥丸。
司華悅掂了掂,手感似乎沒什么差別。
她實在不想再聞到翔味,便找到沒有任何標注的那一顆,捏碎。
沒有預期的香味,也沒有臭味,只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白天吃藥時,被那股臭味熏得頭腦昏朦,她們倆唯一能記著的只有兩種氣味——香和臭。
“你別看我呀,那藥是吃在你嘴里,我只是跟著聞味兒。”仲安妮見司華悅在看她,忙擺手道。
“那你除了香和臭,還聞到別的味兒沒?”司華悅問。
“血腥味。”仲安妮回。
“得,白問。”司華悅看向另一顆藥丸。
“別在這兒捏,去洗手間。”仲安妮趕忙按住司華悅的手,拉著她往洗手間走。
這要再出來那股臭味,起碼可以立即丟馬桶里沖走。
司華悅一想也對,隨著仲安妮來到洗手間。
“要不要拉簾子?”她問。
“剛才咱倆的一切舉動都被監控給錄走了,這會兒再遮掩還有啥用?”仲安妮說:“快捏。”
司華悅嗯了聲,與仲安妮同時屏住呼吸。
她手指均勻用力,藥丸盒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后裂開一條縫隙,能隱約見到躺在盒子里的黑色藥丸。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似乎哪里不對。
司華悅聯想起白天捏碎藥丸的時候,那股臭味不單單是沖擊到了她的嗅覺,連視物都模糊了。
她試著輕吸了一口氣。
嗯?沒有臭味?依然是淡淡的中藥味,有些像是六味地黃丸。
“怎么會這樣?”她喃喃自語了句。
一旁的仲安妮聞言,小心地放開呼吸,驚異道:“是啊,怎么兩顆藥丸全都是中草藥味?假的?過期了?”
司華悅搖了搖頭,走出洗手間,將兩個藥丸盒小心地重新封好口,揣進衣兜里。
不懂醫,想憑氣味來分辨真假都做不到,只能先收藏好,留待日后找個明白人咨詢下。
“四點了,快天亮了,瞇一會兒吧。”司華悅看了眼腕表后,建議道。
可躺下好一會兒依然毫無睡意,以往不愿意去思考的一些疑惑如潮水般席卷而至。
家里的問題就不下三件。
首先,不到適婚齡就通過關系跟司文俊領了結婚證的褚美琴,為什么只生了她這一個女兒?
依褚美琴當時的年齡和司文俊的經濟條件,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生到閉經。
也不至于人口凋零到成天去艷羨唐老爺子那邊的“熱鬧”。
說到生孩子,不免再次想起司華誠。
結婚四年多沒有孩子,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夫妻一方患有不孕不育癥;第二個原因,不要,刻意避孕。
如果是后一種情況,刻意避孕的人,肯定不會是黃冉冉,那個狗皮膏藥對司華誠的感情,連瞎子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