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麻煩你快點開,我上班快遲到了。”他著急地催促。
“成,坐穩了哈。”這司機倒是個爽快的。
從后視鏡看了眼,發現這爺倆都熱出了一頭汗,司機體貼地將所有的車窗關上,打開空調。
……
聽到敲門聲,司華悅趴到貓眼一看,嗯?什么東西黑乎乎的?
外面的黑東西往后移動了下,拉開與貓眼的距離,司華悅這才看清是戴著墨鏡的馬哈。
都什么時候了還沒個正形?!她暗自嘟噥了句將門打開。
“他爸呢?”司華悅看著馬哈懷里昏睡的小男孩,問。
“在他自個兒家睡覺呢。”馬達手里拎著買來的早餐,對司華悅說。
初師爺跟在他們哥倆身后,一起走了進來。
將小男孩放到沙發上,初師爺走過去,從針袋子里抽出一根相對細小的針,為小男孩施針。
“大概多久能醒過來?”當初師爺將針拔下,司華悅這才開口問。
“跟里面那倆的時間一樣。”初師爺收起針。
倆水蛭的臥室里傳出此起彼伏的鼾聲。
這倆忙了大半夜,又被初師爺給施了針,睡得跟死豬一樣。
“你那藥不會對這小孩身體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吧?”司華悅不放心地問。
“不會,我給的量很少。”
“那邊的管文卓不會中間醒過來吧?”
大人的身體耐受力強,司華悅并不擔心。
她擔心的是萬一初師爺沒把握好,人再醒過來壞了她的計劃。
“不會,我給的量足夠他睡到他老婆下班。”
看了眼顧子健派來的司機,發現他依然靜靜地趴在窗簾后觀察樓下的動靜。
這人倒也稱職,一聲不響,還幫他們望風。
“吃飯吧,吃完飯,我們輪番休息。”司華悅對室內眾人說。
將堯堯抱進里面的臥室,他們幾個人坐在客廳開始吃馬大哈兄弟買來的早餐。
包子、油條、豆漿、稀飯、茶蛋、咸菜,最傳統的早餐。
“幼兒園會給小孩的家長打電話的。”從昨晚現身到現在始終不發一言的司機開口了。
不光幼兒園,小學到高中的各個學校,遇到學生沒有請假不到校的情況,都會跟家長聯系。
每個學生在入學前,校方會管家長要至少三個聯系電話。
初師爺將嘴里的包子咽下,低頭剝茶蛋皮,說:“管文卓已經給幼兒園老師打電話請假了,小孩媽媽不會接到老師的電話。”
司機看了眼司華悅,沒再繼續問,繼續吃飯。
有初師爺的針,沒有辦不成的事。
“我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小孩的媽媽會在上班期間跟她男人聯系。”司華悅說。
所有的細節她都考慮到了,能避免的都會盡量避免。
唯獨這一點避無可避,只能憑運氣。
但如果真的運氣差到提前暴露,那也有緊急應對方法。
吃過飯,收拾好桌面,將垃圾堆到內門口。
“睡一覺吧,晚上還要趕回去。”司華悅對初師爺說。
初師爺搖了搖頭,“睡得太多,不困,你們睡吧。”
馬大哈兄弟或許不明白,但在地下實驗基地住了八天的司華悅太清楚那種看不到日升月落,永遠活在白天的滋味了。
心理上,她也不困。
臥室是不能再進去了,不是因為馬大哈兄弟已經抹除了里面的痕跡,而是為了防止有突發情況,來不及收拾。
所以,他們只能睡沙發,真有緊急情況發生,收拾起來也快。
馬大哈兄弟給人懶撒的感覺,但這哥倆的生活習慣跟司華悅相似,非常自律。
他們不會選擇飯后未消食就躺下睡覺,倆人在客廳里來回溜達,不時走到窗前往外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