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趕緊進去通知閆主任!”那個醫生說完,開始穿防護服,然后對一旁的護士吩咐:“去聯系外面的保安……”
話說了一半,想到司華悅的身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牛見他們三個人手忙腳亂的樣,插言道:“等你們進去,她早就找到閆主任了。”
司華悅不用穿防護服,僅這一點,他們就追不上,更何況司華悅的行走步速,哪里是他們能追趕到的?
拿出手機看了眼,依然處于關機狀態。
這是不是說明,整個疾控中心都因為她的到來而通訊癱瘓?
來到護士臺,里面坐著兩個值班護士,掃了眼她們胸前的工作卡,原有員工。
“甄本在哪個病房?”司華悅問。
兩名護士瞪大眼睛,慢慢起身作出逃跑準備。
見她們這樣,司華悅也失了耐心,一個旋身,躍進工作臺內。
扯住一個護士防護服后面的拉鎖,司華悅命令道:“帶路,不然我將你的防護服扯下來!”
另外一個護士退后了步,拉開與司華悅的距離,“你不要亂來!”她色厲內荏地警告。
被司華悅制伏的護士顫抖著聲音說:“別別,你別扯,甄本他不在這兒。”
“在哪兒?”司華悅心一緊,難不成逃跑出去后被別的人給抓去了?
“在、在高傳染區。”護士說。
“你在撒謊!”司華悅手下一個用力,嚇得那護士驚聲尖叫。
高傳染區和低傳染區之間的門需要刷指紋,里面的每一間病房都是虹膜鎖。
司華悅自認如果她被關進去的話,想出來只有挾持一名護士做人質。
甄本如果真的被送進高傳染區,憑他的身手,根本就出不來。
因為在司華悅來前,這里的通訊正常,不然甄本也不可能打通她的電話。
別說走出疾控中心的大門,不等他摸到通往地上的電梯門,就被聞訊趕來的保安和醫護給捉回去了。
那個被司華悅攥著防護服的護士渾身劇烈地顫抖著,聲音里帶著哭腔堅持說甄本就在高傳染區。
與她一同當值的護士看不過去了,對司華悅解釋說:“我們沒有撒謊,甄本的確就在高傳染區,今晚才被送去的。”
“今晚?”司華悅突然有些明白了。
“是的,今晚,他今天上午才被轉到外面的特護病房區,誰知他晚上竟然趁值班護士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被抓回來后,就送進了高傳染區。”護士繼續道。
這說不通啊!
疾控中心又不是看守所,病人逃跑的后果固然很嚴重,畢竟大多身帶傳染性病毒。
可像甄本這樣,基本屬于無病毒的人,怎么會關進了重癥區的高傳染區?
“走!你們倆前面帶路,一起去高傳染區!”司華悅命令道。
倆護士對視了眼,眼中滿是無奈,她們錯過了最佳報警時間。
剛準備往外走,警鈴大作,三個人同時停下腳步。
剛才司華悅還在感覺奇怪,她硬闖進第一道門時,值班室里的人就該按下警鈴。
可怎么拖到現在才響?
警鈴和通訊設備是兩碼事,只要有電就能用。
這說明警鈴要么是出故障了,要么并非是針對司華悅而響。
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司華悅心底劃過,她隱約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松開抓著護士的手,她速度極快地奔向高傳染區。
遠遠的,她就見到一行人從高傳染區里出來。
為首的是老牛,被挾持的是甄本和閆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