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狼和小小倆成了好朋友,一如李自成和唐曉婉,總是形影不離的。
見到司華悅回來,李自成問了句:我師父電話打不通,你跟他聯系過嗎?
司華悅回了句:沒有。
她怎么可能會打得通?她的手機號和微信號早已被李翔給拉黑了。
只是司華悅不明白,李翔拿李自成當親生兒子般對待,怎么會突然連自己兒子的電話也不接了?
忙著跟徐薇談戀愛?不對,人家兩個人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她在心里暗自把自己給嘲諷了番。
yx,她一直以為是悅和翔,現在終于明白,是閆和徐。
李翔本姓閆,只因他父母離異,他隨了母姓,而x自然就是徐了。
再也不能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了,說得好聽做司家的上門女婿,最終還不是跟別的女人結了婚。
你說你結婚就結婚唄,有什么可遮掩的?大不了把戒指還給你,一拍兩散,整得跟誰離了誰不能過了似的。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怨恨超過感情的時候,便也就忘記了悲傷。
司華悅現在心中滿是對李翔的怨懟,如果可以,她真想跟當初在武館里那樣,和他對打,把心里的怒氣全部發泄出來。
唐曉婉人小鬼大,察覺司華悅神色不對,便以給小小扎辮子為由,將李自成給硬拖著離開。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袁禾變得越來越孤僻,沒事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只有唐正陽來,她才肯出來見人。
司華悅對袁禾一直心里有愧,加之春節前后她多數時間都是待在疾控中心很少回家,二人之間由原本的無話不談變成現如今的無話可談。
之前司華悅過來時,她不去袁禾的房間找她,袁禾絕不會主動出來見她。
這愈發讓司華悅疑心袁禾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袁木的死亡真相。
可會是誰告訴她的?
知道這事的人兩只手都能數過來,家里人肯定不會,唐老爺子這邊也沒人知道,不存在說漏嘴的情況。
或許是自己多疑了吧,司華悅想,指不定袁禾接受不了眼下的身份,卻又無處可去,無法融入新的家庭罷。
敲開房門,司華悅走了進去,發現屋子里的窗簾都拉著,僅亮著一盞床頭燈。
感覺袁禾的屋門像一個結界,將陰陽、晝夜給剝離開來。
看著下眼袋泛青的袁禾,司華悅這才驚覺她的情況非常不對。
“怎么大白天地拉著個窗簾?”司華悅問:“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她第一時間想到了袁禾體內的毒。
“沒有,有點犯困,想睡一覺的,你就來了。”袁禾漫不經心地撒謊。
“我記得你說要把劉阿姨的墳遷回大昀,”司華悅沒有提袁木,她盡量回避這個名字,“想什么時候遷?”
初師爺說的遺書還在墓碑旁的樹下,司華悅一直沒有告訴袁禾,不是有心隱瞞,而是想起這事時,基本不在家。
“還遷么?不遷了吧,我覺得我媽挺喜歡這里的。”袁禾幽幽地說。
現在提到劉笑語,她已經能壓得住悲傷,控制好情緒,不像最初,一提就不自覺地落淚。
室內的氣氛變得生硬而壓抑,司華悅不喜歡這種感覺,便想著說兩句話就趕緊離開。
誰知,當她走到門口時,袁禾突然來了句:“余小玲已經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