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有血緣關系的仲安娜都重要。
可眼下她剛被人舉報,不能公然在人前現身,更不能陪著司華悅去做檢查,而司華悅又一直拿她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仲安妮干著急不知該如何是好。
手機發出滴滴聲,短信,她退出百度看了眼,發現就兩個字:回電。
司華悅睡得正沉,仲安妮將準備推醒她的手縮了回來。
起身,走出臥室并關上門,坐到客廳沙發上將電話撥過去。
……
一個小時后,司華悅再次被噩夢驚醒,看了眼壁鐘,下午三點半。
臥室門關著,仲安妮不在。
想起金監區長的電話,她慌忙起身,開門出去,發現仲安妮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啞劇。
“華悅,過來坐。”仲安妮往一旁挪了下屁股,給司華悅騰出位置。
司華悅從茶幾上抽出幾張紙,擦了擦臉上的汗。
“怎么出這么多汗?”仲安妮心中再次浮起一絲不安。
認識司華悅的人,都知道她的體質屬于典型的恒溫動物,冬不冷夏不熱,除非做了劇烈運動,才會看到她出汗。
“這么熱的天,該把厚被子收起來了。”司華悅說完,看了眼被仲安妮握在手里的遙控器。
“電視壞了?”她問。
“沒有。”仲安妮將音量打開,“我怕吵著你睡覺。”
“我現在只要睡過去了,一般個聲音吵不醒我。”司華悅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倒了杯白水喝。
她和仲安妮都不習慣喝飲料或者茶、咖啡之類的飲品,渴了就喝白開水。
仲安妮給她續上水,狀似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華悅,你不覺得你的身體變差了嗎?”
“嗯,有感覺,可能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近一年的時間,司華悅獻血多次,當然,除了虹路那次,其他次數輸出的血量并不多。
這一次奇跡生還,聽醫生說,傷口流了很多血。
也得虧她身體底子好,不然恐怕早就嗝屁了。
“失血多會嗜睡嗎?”仲安妮問。
“我也搞不懂,就是害困,跟睡不醒了似的。”司華悅也挺苦惱,倒不是因為睡覺,而是因為噩夢。
見仲安妮神色凝重,司華悅語氣輕松地安慰她說:“你不總說我是貓嗎?貓有九條命,生病了就會通過睡覺來自我調節和治愈,沒事,死不了。”
仲安妮不懂醫,想到唐正陽,她轉移話題問:“今天咱們沒見著那個唐醫生啊,他休班了嗎?”
“可能吧。”轉院過來后,讓黃冉冉給鬧得,司華悅也忘記了唐正陽。
“你把邊杰的病房號告訴我,我明天上午去看他一眼。”
想到唐正陽,司華悅急于回醫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側面打聽下袁禾的情況。
本來說好了陪司華悅一起去看望邊杰的,現在也沒法出門了,仲安妮深感無奈。
盡管同樣都是沒有自由,但她寧肯選擇在高墻外,起碼能跟朋友坐下聊天,能與家人隨時通話。
“華悅,晚上你在醫院里睡,還是到這邊來?”把邊杰的病房號告訴司華悅后,她順帶問了句。
“醫院。”前段時間在這里,她不小心偷聽到了仲安妮和李石敏夜里搞小動作時發出的貓叫聲。
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但在監獄里聽過那些過來人露骨的閑聊。
男女之間那點事兒也不復雜,一聽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