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應該的!”司華悅習慣撩額前頭發,手指觸到堅硬的新生頭發茬,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光頭。
腦中竟然閃過當初在大昀酒店時,邊杰讓她把頭發留起來的話。
手機卡帶來的興奮凝固在唇邊,變成了恍惚的笑意。
司華悅的表情變化全部落進邊杰的眼里,猜不到她的想法,但從她的舉動能猜到跟頭發有關。
“我按照你原來使用的手機品牌,給你重新買了一部,放在你病房的陪護床上。”
“我……”已經有了一部新手機了,甄本給買的。
司華悅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別這樣說了,潛意識里,她不想用別的男人對她的好,來打擊邊杰的一片苦心和好意。
再者,甄本給她買的是價值三萬的當下國產折疊手機,她用不慣那么大的。
她覺著手機雖說給日常生活帶來方便,但也同時帶來困擾,尤其是在丟了以后。
所以,她喜歡輕薄小巧、便于攜帶的。而她原來的手機就是。
“糟了,病房門開著,這里烏七八糟什么人都有,可千萬別把手機給偷去了。”
手機丟了事小,卡沒了事大,“我、我先走了哈。”
邊杰露在紗布外的唇角上揚,眉眼帶笑地看著她說:“去吧。”
轉過身,司華悅腳步頓了下,扭頭看向邊杰,說了聲:“忘了說謝謝你。”
搶在邊杰拒謝前,她又補充道:“祝你早日康復,嗯……容顏依舊!”
邊杰只簡單地說了句:“同祝。”眼睛隨著司華悅的身形移動。
剛走出門口,迎面見到有三男兩女往邊杰的病房走來。
兩個看起來年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人在前面開路,排開走廊里往返的路人。
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斷后。
被他們四個人護在中間的,是一個穿戴考究的中年婦女。
這個女人表情冷漠,眼神中帶著一種傲然于人上的高貴。
這女人應該跟邊杰有很近的血緣關系,因為他們倆的眉眼有六七分相像。
護在她身邊的四個人眼神犀利、步伐穩健,一看就是屬于保鏢一類的角色。
擦肩而過時,那個女人的視線與司華悅的對上,司華悅捕捉到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蔑視。
司華悅從鼻孔里噴出一個無聲的冷哼。
整這么大陣仗干嘛?
怕死?還是怕人不知道你有錢、有地位?這不典型找花生豆吃么?
一路走來,那女人接收到的都是仰慕和敬畏的眼神,沒想到走到病房門口了,卻接觸到一雙嘲弄的眼神。
若非司華悅腦袋上的紗布,若非司華悅穿著病號服,這女人真想刁難一下她。
可緊接著,她眉頭輕蹙,這個女孩看著有些眼熟!
她回頭看向司華悅的背影,猛然間想起來這人是誰了——她死對頭的女兒。
司華悅隱約聽見邊杰的房間里傳出他喊媽的聲音。
她扭頭看了眼,發現那三個男保鏢立在邊杰的病房門口,女保鏢應該是隨邊杰那高傲的媽進去了。
幸虧跟邊杰分手了,她無法想象她未來的婆婆如果是邊杰媽這樣的德行,她的日子該怎么過?
急匆匆地回到病房,陪護病床上果然安靜地躺著一個盒子。
司華悅一眼就辨認出,這就是先前邊杰來她房間時,雙手捂著的那個盒子。
手法倒挺快!她竟然沒留意他是什么時候將盒子放在床上的。
打開盒子拿出手機,開機,按提示輸入密碼和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