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司華悅出院的日子了,而今天恰好又是邊杰露臉的日子。
雖然邊杰在此之前總說不在意,但司華悅卻非常在意和緊張。
邊杰是因她而受傷,一旦他清俊的容顏被毀,司華悅感覺自己承擔不起這個嚴重的后果。
所以,她一大早就跑過去候著了,陪邊杰聊天,想緩和他的緊張情緒。
邊杰本來并不緊張,一個人在病房里很放松地在看電視。
司華悅的到來,把緊張情緒傳染給了他。
邊杰無奈地笑著說:“你不要總去門口張望,王主任昨天已經說過了,查完房就過來給我拆紗布。”
“哦,”司華悅擰著手指頭,從門口縮回頭,說:“我就是想看看王主任他們查到哪個病房了。”
剛說完,就聽走廊里傳來護士的聲音:“司華悅,29床的司華悅呢?”
“快,你是最后的一個病房。”邊杰說。
哪知,司華悅走到門口,沖著走廊另一頭的護士揮手大喊:“我在這兒呢,你們來這里給我查!”
邊杰忍不住笑,院里所有的住院病人到查房時間都是規規矩矩地待在各自病床靜候,只有司華悅三番五次地讓醫護找不著人。
現在倒好,竟然驅使查房醫護為了她在走廊里來回跑。
小護士可不樂意了,直接在走廊里斥責開,“你能不能行了?哪有你這樣的病人!趕緊回來!”
司華悅干脆丟給她一句:“你愛來不來!我還不稀帶讓你們檢查呢!”扭頭就進了病房。
帶隊查房的是外科王主任,也就是司文俊指派給司華悅治病的醫生,同時邊杰的傷也是由他負責。
聽到走廊里的隔空喊話,問明司華悅所在的位置后,他忙打圓場說:“走吧,正合適也該到邊主任那邊了。”
主任發話,小護士可不敢反駁,只能跟隨隊伍往邊杰的病房走。
走出沒多遠,走廊門開,婦科方主任帶著護士長趕來,同時趕來的還有一起會診的皮膚科主任。
隊伍一下子壯大,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邊杰的病房走。
三個主任邊走邊低聲交談著,神色略顯凝重。
進到邊杰的病房。王主任本打算給司華悅先檢查的。
哪知,司華悅直接拒絕說:“我明天就出院了,不用檢查了,趕緊先給你們邊主任看看吧。”
方主任他們巴不得趕緊看到邊杰的恢復情況。
婦科的主任和醫生一個蘿卜一個坑,誰也替代不了誰。
這段時間缺了邊杰,他們有些應付不過來。
而且邊杰這次負傷是因司華悅而起,這事已經在全院傳揚開。
很多醫護都替邊杰抱不平,因為經過他們這段時間的觀察,一致認為邊杰和司華悅沒戲。
所以,在場的所有醫護,除了邊杰,只有王主任在意司華悅的病情。
可架不住那些同事在一旁變相地小聲催促,“哎呀,真著急看到邊主任的恢復情況。”
最終,他們這些人將司華悅給擠到了窗戶邊的角落里,把邊杰給圍在了中央。
為了能在第一時間看到邊杰的臉,司華悅干脆上了窗臺,跟個猴子似的蹲在窗臺上,緊張地看醫生給邊杰拆“包裹”。
“誒,你怎么上窗臺了?趕緊下來!”外科一個護士很不高興地指著窗臺上的司華悅說。
邊杰雖然閉著眼,猜也能猜到是誰上了窗臺。
司華悅的舉動在別人眼里是舉止不雅,但邊杰心里清楚,她這是打心底里緊張他。
用一身傷換來司華悅的關注,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幸還是不幸。
“你忙你的,別管我,一會兒我負責收拾窗臺衛生。”
司華悅不耐煩地沖那護士擺擺手,在心里罵了句事兒媽!
“嘿這人……”
婦產科方主任聞言甩頭看了眼。
司華悅一身病號服,還剃著個光頭,蹲在窗臺,怎么看,怎么沒個女人樣。
她搞不懂邊杰到底看好了這女人哪一點?
去年司華悅為了邊杰打廖院長小姨子的事,婦產科方主任在場。
雖說對司華悅沒啥好印象,但這事她倒是挺感激司華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