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先宇不知該怎么繼續講下去,只得再次轉向司華悅,“改天有時間,來疾控中心一趟,我再給你細致檢查下。”
“謝謝閆主任。”司華悅起身,沒說去還是不去,直接跟他和司文俊道別。
“明天出院,你先不要回家住。”在司華悅轉身離開前,司文俊叮囑了句。
司華悅沒問為什么,只說了聲好,便推門離開。
待在客廳里候著的武松見司華悅出來,給她開門,并讓門口的服務生送司華悅下樓。
來到一樓大廳,沒見到大堂經理,司華悅環視了圈四周,發現很多人都在用好奇的眼光看她。
想到自己出門忘戴帽子,她便放棄尋找大堂經理,徑直走出酒店。
搭輛車,她先去了趟仲安妮那兒找飯吃,今天仲安妮給她打過很多次電話。
進門之后,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頓念叨,“你說說你,出門也不戴頂帽子。”
“今天給你打了無數遍電話你既不接也不回,讓石敏去醫院找你,你又不在。”
“問邊杰,他也不知道,最后還是從你哥那兒知道你在公安大院門口堵顧頤。”
司華悅洗了手,進廚房自己端飯吃,發現仲安妮的廚藝有進步,便贊了句:“好吃。”
“你去找顧頤干嘛?我聽你哥說,你在公安門外的大街上蹲守了一天?真的假的啊?”
“你比我媽還嘮叨。”司華悅睨了眼仲安妮,“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讓我回來吃飯?”
“當然不是,”仲安妮知道司華悅不愛吃她做的飯菜,她才不會因為喊她來吃飯而連番打電話呢。
“我是想告訴你,咱們這樓里的住戶好多都在忙著搬家。”
仲安妮小聲說:“石敏下班回來遇見了,問他們怎么了,居然都說這里的風水不好。”
“石敏上班了?”司華悅知道那些人搬家是因為什么,所以她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
“是啊,今天第一天上班,在市立醫院當保安。”仲安妮說。
“他怎么不回司致集團?”司華悅不解。
“我哪兒知道,問了他,他只說,領兩份工資不好么?”
司華悅哦了聲,繼續悶頭吃飯。
樓上傳來砰的一聲響,像是什么東西掉地上了,接著便是拖拉的聲音。
“你看,連樓上都在忙著搬家,不行我們也搬吧?”仲安妮又將話題扯回去。
剛來住的時候她就聽說了房東要賣房,現在終于知道原因了——風水不好。
“那都是唬人的,不用搬。等他們都搬走了,我們把房鑰匙全換了,你去樓下看看哪戶的裝修好,我們搬到下面去住。”司華悅說。
“什么?!”仲安妮吃驚地瞪大眼,本來眼睛就大,這一瞪,感覺臉上就剩倆眼。
“你別用這種看小偷的眼神來看我!”司華悅被她的大眼嚇得噎了下。
“你這就是小偷的行為,什么叫把房鑰匙都換了?讓物業知道了可了不得。”
司華悅沒再解釋,司文俊一日不把房子交付給她使用,她就無權換鑰匙。
看了看仲安妮,想著倒不如讓她當個包租婆。
刑期未滿之前,她什么工作也做不了,這樣一來,等于給她安排個事情做,也可以有份穩定的收入。
包租婆的麻煩事可多了去了,感覺她成天嘮嘮叨叨的性格也挺適合的。
“邊杰的臉毀得挺嚴重嗎?”
見司華悅不想討論搬家的事,仲安妮便轉問道:“要不一會兒我喬裝打扮下,和你一起回醫院去看看他?”
“沒事,他能治好。”司華悅吃飽了,開始收拾桌面。
仲安妮起身把她用過的碗筷刷好。
兩個人來到客廳沙發上,仲安妮不放心地接著問:“他真沒事?”
想起上午司華悅給她發的信息,感受事態挺嚴重。
“安妮,明天我出院,我想離開奉舜一段時間,要不你陪我一起出去轉轉?”
今晚仲安妮的話題,都是司華悅不想、也沒法回答的,她干脆再次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