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這里是單窶屯,如果是在奉舜,沒帶房卡和收據的司華悅根本就沒法進入酒店房間。
走得匆忙,她甚至連自己是在哪個房間都忘了。
好在用她的臨時身份證登的記,前臺查了下記錄,這才讓服務生帶她去房間。
幫司華悅刷動電梯并打開房門后,服務生便離開了。
司華悅覺得這個時間段仲安妮應該已經睡下了。
轉過會客室進入休息室,見到眼前的一幕,她呆怔在原地。
仲安妮和甄本相擁著躺在寬大的床上,仲安妮頭枕著甄本的胳膊,而甄本雙臂合攏,非常自然地將仲安妮擁在懷里。
雖然他們倆穿戴整齊,并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發生過的樣子。
但這曖昧的姿勢,總會讓人浮想聯翩。
甄本的俊與仲安妮的美,看起來是那么地和諧,這樣的兩個人反倒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司華悅心底說不出是種什么滋味,她一直以為自己對甄本沒有感情。
可看到他擁著仲安妮,她突然有種酸溜溜的感覺。
或許是習慣了甄本圍著她轉,習慣了甄本心里、眼里只有她一個人罷,她想。
仲安妮的睡眠質量一直都不是很好,這跟司華悅很像,加之習武人本身警覺性就比常人高。
可司華悅都站在床邊好一會兒了,也不見仲安妮醒過來。
她眼睛瞇了瞇,鼻翼抽動,在沉香氣味中,她捕捉到了一股鐵銹味,有些像血的氣味。
她放輕腳步在所有的房間里轉了圈,會客室里的氣味最重。
而在她離開前,仲安妮和甄本就是坐在這里一起玩王者。
掀開窗簾一角,她看向樓下。
這個房間位于11樓,是在走廊南向朝陽的房間,從這個角度俯瞰樓下,恰好是酒店的正門。
樓下安靜至極,偶有流浪貓狗在酒店附近的垃圾箱處逗留。
從這扇窗戶往左看,能看到東山最高的那座山頭。
酒店位居單窶屯中間稍偏西北的位置,越往北,建筑施工的進度越慢。
這是受地下毒彈的影響。
每一個施工項目,都會跟進兩名專家,盡管在施工以前已經檢測過沒有毒彈,但他們依然很謹慎。
也正因如此,泉程酒店是往北這片范圍內最高的一棟建筑。
司華悅真希望現在能有一架夜視望遠鏡。
她想知道,從這里能看到多遠,是否能看到剛才她隨初三胖子往山上走時的行蹤。
放下窗簾,她拿出手機環視圈房間,視線范圍內沒見到有監控。
任何酒店房間內也不允許安裝監控,這有明文規定。
可這是泉程酒店的分店。
如果說單窶屯是屬于司致集團司文俊的地盤,那這一隅則屬于黃皮子的地盤。
任憑司文俊的權利再大,也干涉不到人家酒店的內部管理。
坐到沙發上,強抑住席卷而來的困意,她先給司華誠發送信息。
哥,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測試下,我現在所處的房間里是否有隱藏在暗處的監控設備?
司華誠那邊現在是白天,沒一會兒他就回了信息:有兩臺,一臺在你左手的電視里;另外一臺在你頭頂的吊燈里。
司華悅又走進休息室,司華誠回了個信息:這個房間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