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更衣室、洗手間和茶室里兜了一圈。
司華誠回復道:更衣室和洗手間沒有,茶室里有一臺,應該帶有拾音器,在正對門的那堵墻壁上的掛畫里。
至此,司華悅大約猜到是誰搞的鬼了。
她走進洗手間,坐到馬桶上,把先前在地下暗道拍到的毒彈的圖片全部發給司文俊。
然后她簡單地將她所看到的情況講給司文俊聽,同時,她又把現在遇到的問題也告訴了司文俊。
司文俊給她回復了一條信息:把所有的照片全部刪除,把咱們倆的聊天記錄也刪除,然后去選幾個清晰的角度,拍幾張甄本和仲安妮躺在一起的照片發過來。
雖然不知道司文俊這是要干嘛,但司華悅依言走出洗手間,拍下仲安妮和甄本相擁而眠的照片。
重新回到洗手間,把照片發給司文俊。
沒一會兒,司文俊給她回復了一條信息:將計就計!你可以擺脫甄本了,同時記得把聊天記錄刪除。
司華悅沉思了會兒,恍然明白司文俊的意圖,她不禁有些為難,這是在坑自己的朋友!
可照片已經發過去了,過了兩分鐘她也無法撤回。
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她老爹不要做得太過火。
不過往細里一想,他老爹能為了她,把余小玲救下并更換身份藏起來,自然不會傷害到仲安妮,因為仲安妮現在是她唯一的一個閨蜜。
為防仲安妮和甄本醒來看到她引起不必要的誤解和尷尬,她從洗手間里走出,徑直離開酒店。
無處可去,她便在大街上溜達,夜風微涼,吹散了她的困意,她索性沿著街道慢跑。
大約一個小時后,手機振動,仲安妮的,她沒有接聽,慢跑改為快跑。
仲安妮的第二遍電話連著撥打過來,顯然很著急。
司華悅這時候氣息略有些急促,滑下接聽鍵:“喂,安妮,你怎么還沒睡?我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這里沒有出租車,只能跑著回去。”
“好,我等你。”仲安妮的聲音有些沉悶,司華悅能清楚地聽到她在努力忍著語氣中的顫抖。
不用猜也知道是氣的,只不知甄本現在還活著么?
加快腳步返回酒店,在進入大廳后,她給仲安妮發了個語音:我沒有房卡,上不去。
吧臺里的女服務生訝異地看著司華悅,嘴唇翕動,似乎是想告訴司華悅,她可以再讓服務生送她一次。
可司華悅搖了搖頭,沖她和緩一笑,說:“我朋友的藥勁已經過了,可以下來接我。”
服務生哦了聲,低下頭去,司華悅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
甄本下來接的她,當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司華悅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進入電梯轎廂,她仔細打量甄本的臉,豬頭!
“你這是怎么了?”她裝作不知情地問了句。
“華悅,我給你錢,三倍的錢,你明天開始教給我武功啊。”甄本委屈地說。
“好,明天開始,我教你。”
甄本拿出手機,給司華悅轉賬,司華悅也不客氣,直接收下。
來到房間門口,司華悅敲了敲門,仲安妮像一股旋風般將門打開,一把把司華悅給拉進去,然后砰地一聲將門關閉,把甄本給關到了門外。
在門闔上的那一瞬間,司華悅聽到甄本的痛哼聲,應該是想跟著進來,結果被門給撞到了。
“華悅,”仲安妮拉著司華悅的手,一臉歉疚和自責,眼中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從她美到毫無瑕疵的臉上滑落。
“怎么了?怎么哭了?”司華悅心里的負罪感并不比仲安妮少。
可眼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她只能繼續裝下去。
“對不起華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