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的確是一份工作,但和尚們更喜歡修行二字。
“是啊,你呢?你也是么?”
小和尚看了眼一旁的尚有才,知道那是個保安,他以為司華悅又來男扮女裝做保安。
“不是,我就是順道過來吃個飯。”
這道順的!小和尚抿唇一笑,不再多言,繼續吃碗里的菜。
這里不允許浪費,吃多少盛多少。
以前在奉舜的蒼林寺里做飯的居士沒有這里的居士做得好吃。雖然沒有肉,三個人卻吃得很飽。
仲安妮臨走前還管那三個居士要了兩個花餑餑帶回去給她奶奶品嘗,讓老太太也學著做,太好吃了。
往山門外走的時候,尚有才憋了老半天的話終于問出口。
“德哥,你是不是司家的人?”司華悅的重機給他騎過,酷愛研究摩托車的他知道那車的價值。
放眼全國,有錢的人很多,但有資質買限量版重機的人除了司家外,并不多。
“我姓司,當然是司家的人。”
司華悅知道尚有才的意思,但她不想讓她的朋友因為司這個姓而有任何交往壓力。
“她爸爸叫司文俊。”一旁的甄本不喜歡尚有才總粘著司華悅,便直接補充了句。
果然如司華悅所料,尚有才腳步放慢,拉開了與他們的距離。
“德……哦,不,那個司小……”尚有才的話被司華悅抓過來的手打斷。
司華悅攥著他的胳膊,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還像以前那樣叫我德哥,我們就依然是好朋友。”
后面的話沒說,但意思不言而喻,如果你硬要把關系拉遠,那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德哥!”尚有才喊了聲,雖沒有以前那般隨意,但起碼不似剛才那般拘謹。
“一個禮拜后,我過來授徒,如果你也想學的話,到時候就一起跟著練。”
這句話成功將司姓造成的壓力解除,尚有才歡快地說:“好啊好啊!”
說完,鞠躬致禮,“師父!”
雖然只有二十五歲,但他深知行行出狀元這句話,保安,就要有一定的武功底子,才能保一方平安。
“成了,我們走了,有事發信息。”
尚有才開心地看著司華悅三人遠去的背影,他萬萬沒想到,當初那個平易近人的德哥居然就是司家大小姐喬裝的。
轉身往回走,不經意間抬頭,他的視線與站在寺門前石獅子墩后的一個皮膚白皙的人對上。
這個人已經在他們寺廟住了快一個星期了,行蹤詭秘,他從未見這人下山過。
想到司華悅當初的女扮男裝,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那個神秘人。
那人恰好轉身往寺廟里走。
在他轉身的剎那間,尚有才看到了那個微突的胸。
一邊往警衛室走,他一邊回憶當初司華悅的扮相。
他驚覺剛才那個神秘人,跟當初的司華悅有些像,皮膚白皙,身材高挑,胸微突,但不明顯。
雖不清楚她們是怎么把自己的胸給束縛得跟個爺們一樣,但他很確定自己剛才沒看錯,那也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人。
遠遠地,他見到警衛室里坐著一個人,一個和尚。
待到近前他才發現居然是剛才在廚房吃飯時見到的那個認識司華悅的年輕的小和尚。
“你的朋友走了?”小和尚面無表情地問。
文化低不代表智商低,剛才那個女扮男裝的神秘人和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在警衛室的小和尚,似乎都在關注司華悅的行蹤。
“啊,走了。”尚有才暗自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