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元濟語氣肯定地說:“除了我們這些人,再就是五個保安,白天會有自發來做飯的居士,但她們一般做完晚飯就回去了,不在這里過夜。”
司華悅和仲安妮對視了眼,剛才往里走的時候,仲安妮也察覺到了那道監視他們的視線。
三個人低頭一商量,最終決定留下來。
司華悅提出在教授武功期間,讓她的朋友尚有才也參與進來。
教一個也是教,教一百個也是教,元濟竟然提出請求,讓所有的保安都來學,甚至還包括他。
這人適合當談判專家,不適合在廟里忽悠佛祖。
這是司華悅對他的評價。
元濟親自帶他們三人來到下榻的房間,在東面的僧房,跟和尚們在一起,但不走一道門,是在二進,互不干擾。
估計是司華誠有過專門交代,房間收拾得很人性化,一間雙人房,一間單人房。
這里還沒有聯網,得用各自的手機流量。許是因為山體遮擋,也或者是因為山底的毒彈干擾,這里的網速非常卡,連通話都經常卡殼。
這里的保安兩兩一組,分值白班和夜班,由于他們都是單窶屯的家,除非夜班,晚上基本都是回家住。
寺廟給他們安排的宿舍只有兩間,是在距離禪院較遠的職事堂旁。
司華悅從來也沒有收徒的打算,她覺得自己不像仲安娜一樣有耐心。
如果按照她當初習武時的步驟來,估計不等學徒受不了,她自己會先打了退堂鼓。
答應甄本,是因為甄本給的錢多,而且她是論招收費。
可眼下遇到白嫖的,她想把仲安妮推出來,讓她去教那些小和尚們練格斗。
第二天一大早,僧人們就起來做早課。
飄飄渺渺的誦經聲隨著東南風刮進了司華悅的耳朵里,讓她真正領教了晨鐘暮鼓的厲害。
被吵醒的還有仲安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外面的天還不亮。
“如果天天這樣,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將被子一蒙,她想繼續睡,可這念經聲比監獄里的起床哨都厲害,感覺腦袋里跟鉆進了一群蜜蜂似的嗡嗡叫個不停。
兩個人起床,到院子里打水洗漱。
院子里有一口井,是電動抽水泵,一合電閘就出水,水流還挺大。
這里的用水很方便,只可惜涼水方便,熱水不方便。
他們三個人共用一個洗澡間,太陽能熱水器儲備的熱水根本就不夠他們仨霍霍的,甄本昨晚洗的涼水澡。
閑來無事做,司華悅便帶著仲安妮去爬山。
正趕上日出,兩個人瞬間來了興致,各自拿出手機開始拍日出美景。
返回寺廟已經快要到早飯時間了,甄本囔著鼻子起床,這家伙感冒了。
按昨天跟元濟的約定,沒有特殊活動,每天分三個階段教授武功,分別是早八點到九點,午一點到兩點,傍晚六點到七點。
吃完早飯返回房間,司華悅想把剛拍的日出發朋友圈,可看了幾張照片都不滿意,便要來仲安妮的手機看她拍的。
仲安妮拍的是視頻,效果比司華悅拍的照片要好一些。
看到最后,司華悅發現里面有一個亮點閃了下。
回放一遍,她將那個亮點部分截圖。
這短暫的一瞬是仲安妮在拍完視頻,收回手的時候不經意間拍到的,不是很清晰,但能看出大致的位置是在地下追擊館附近。
將截圖發給司華誠,讓他給看看這個亮點到底是什么東西發散出來的。
司華誠回復:看不清,感覺有些像是高倍望遠鏡。
有人在監視寺廟,或者說是在監視她和仲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