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在元濟的帶領下,四十九名僧人準點集結在西練武場。
這個練武場是整座寺廟唯一的一處平坦地兒,地面鋪的是epdm顆粒地坪,說是練武場,實則更像是一個健身場。
因為常見的室外健身器械場地里都有,如單雙杠、太極揉推器、伸脊架等。
只不過,這些器械在場地外圍,中間的空地很大。
這些新來的和尚平均年齡在二十六歲左右,最小的剛滿十八周歲,最大的四十六歲。
有兩個是剛從佛學院畢業的,戴著副深度近視鏡。
看著良莠不齊的眾僧,司華悅有些犯怵,因為這里面有很多人打眼一看就不是練武的材料。
而這些和尚們只聽說來了個新教練,卻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樣的人。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司教練就是你們以后的習武教頭。”
來前,司華悅再三叮囑元濟,在向和尚們介紹她時,不要提她那些已經成為過去式的輝煌,介紹得越簡單越好。
卻不想這樣一來,給眾僧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他們不明白為什么主持會請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教他們武功。
讓他們喊一個女人為師父,這似乎有些難。
無視眾僧眼中流露出的性別歧視,司華悅低聲問元濟:“所有人都到齊了?”
“沒有,只來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人是潛心修行佛法,他們對習武沒有多大興致,就不來了。”元濟解釋。
“保安呢?也有不想習武的嗎?”司華悅看向站在下首身穿保安服的尚有才四人,接著問。
“沒有,尚有才應該把你的情況講給他們聽了,他們都想跟著你練武,這不,都來了。”
一旁的仲安妮狀若無意地插嘴問:“不是說一共有五名保安嗎?怎么只來了四個?”
先前尚有才告訴過司華悅,寺廟里只聘請了四名保安。
可元濟卻說寺里有五名保安。
所以,當晚,司華悅就在微信里詢問尚有才,這才得知寺里還有一個神秘人。
尚有才將那天司華悅走后,他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司華悅。
司華悅不由得對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人有些好奇,她懷疑昨天隱藏在法堂木門后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尚有才所說的這個女人。
本就不抱希望那人會來,卻不想元濟竟然跟她玩起了數字游戲。
拿她當奶娃娃呢,四和五分不清?
“哦,那個人啊……”
元濟面現為難,掃了眼下面的人,“這個回頭再說,我們還是先開始習武吧,一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的。”
司華悅和仲安妮對視了眼,仲安妮點點頭,示意她以正事為要。
司華悅轉向臺下的眾人,自報家門道:“我叫司華悅,你們可以管我叫司教頭或者司教練,不必喊我師父,我暫時不收徒!”
司華悅這番話,讓底下眾人小聲議論開,不收徒,你來干嘛?
“各位早已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期,先別想學什么武術或者教習師父是誰的問題,你們首先要有一個強壯的身體!再精湛的套路也需要一定程度的力氣才能更好的發揮作用。”
司華悅力沉丹田,壓過場內眾人的嗡嗡議論聲,使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地灌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如果你們真心想習武,那就先把力氣練出來,一力降十會!”
“所以,從今天開始,每天上午晨練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需要你們負重爬山,從山底爬到山頂,然后返回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