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平復自己起伏不定的內心,清了清嗓子,盡量平靜地說:“都過去了。”
室內的氣氛因著這聲道歉而變得有些尷尬,司華悅轉移話題問:“單窶屯現在沒事了吧?”
“基本算是穩定了。”
顧頤仰靠到沙發,揉了揉眉心接著道:“幸好發現得及時,僅死亡了三個人,不然的話,死亡的人數會更多。”
“是那132個原住民帶出來的病毒?”司華悅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是,那這場突發的災難等于是她間接造成的。
“不全是。”顧頤說完,看了眼司華悅的左胸位置,問:“你的傷好了嗎?”
這會兒才想起來問,司華悅有些無語。
抬眼卻發現顧頤一直盯著她的左胸看,她不自在地挪了下身體,“好了。”
顧頤搓了下鼻頭,面露尷尬,移開視線。
“仲安妮她……”司華悅不知該怎么問。
“今天一大早監獄方去人,把她帶走了。”
顧頤說:“本來是該被帶去虹路的,可這一次的事,沒有證據能夠直接證明想殺你的人跟她是一伙的。”
司華悅心一沉,就算沒有這次暗殺的事,單就仲安妮原來的案子,再次出獄也要十多年以后了。
想當日,她、仲安妮和甄本三個人一起去的單窶屯,甄本被綁架下落不明,仲安妮重返監獄。
她不知道若再去單窶屯,見到老太太和仲安娜,她該怎么解釋?
封城封了十天,仲安妮怎么不跑?
她剛準備將這個疑問問出口,顧頤應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說:“她本來是可以跑的,我并沒有刻意派人監視她。”
也就是說,去監獄服刑,有可能是仲安妮自己的選擇。
換個角度一想,監獄未嘗不是一個好去處,怎么都比被通緝像個地鼠一樣東躲西藏地活著好。
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終歸是有個盼頭。但逃亡卻是前途一片黑暗。
顧頤抿了抿唇,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司華悅,續道:“從地下追擊館帶出來的九個蒙面殺手,都死了,而這一次爆發的中毒事件,就是這些人引起的。”
顧頤將這次的事發經過簡單地跟司華悅講了下,司華悅暗自心驚于那個組織殺人如麻。
如果第六份母毒一旦落入那些人手里,后果將不堪設想。
“甄本被綁架了你知道嗎?”司華悅話題再次一轉,問。
顧頤深深地看了眼司華悅,“知道,他父親加西亞也聽說了。”
“查到他的去向了嗎?”加西亞出面,這事不會善了,畢竟人是在申國的地盤上被綁架走了。
想到加西亞身邊的奚沙,司華悅突然有種感覺,這起綁架案指不定加西亞一早就知道。
如果甄本是加西亞伙同奚沙給綁架走的,虎毒不食子,甄本好歹還有活命的機會。
再者,只要第六份母毒一日沒找到,他們就不會殺了甄本。
“你很關心他?”顧頤問。
司華悅嗯了聲,旋即覺得不對,抬眼看向顧頤,干嘛這么問?
當她與顧頤的目光相觸,她心跳漏了半拍,飛快地挪開了視線。
她終于明白,顧頤喊她過來談話,并非是為了她的案子,亦或者仲安妮的事。
而是初三胖子所說的“有目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