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就停在精神病院大門外,電閘門始終開著。
進去后,司華悅見到一隊醫護在武警的幫助下,正在往停在大院里的飛機上運病號。
是轉運武松和l8,司華悅忙跑過去幫忙。
武松被安置在一個跟野營帳篷一樣的消毒篷里。
篷子是透明的,能看到他戴著氧氣罩,人是清醒的。
司華悅趴在帳篷前含笑跟他打招呼。
武松本就是一個不愛笑的人,他只是沖帳篷外的司華悅瞇了瞇眼,算是回應她。
司文俊要隨機一起離開,登機前,他語重心長地對司華悅說了句:“你的婚姻自由,但一定要慎重選擇!”
司華悅愣了下,什么意思?不打算干涉了?
恰好顧子健也要隨機離開,司華悅嗯了聲算是回應司文俊,跟顧子健道了聲:“顧叔叔再見!”
顧子健僅哼了聲,對司華悅跟李翔的見面,他心有不滿。
見狀,司文俊搖頭苦笑,叮囑司華悅在這里候著。
他擔心查理理見不到司家人會害怕被送回虹路,這樣會影響到監聽進展。
站在院子里目送飛機起飛,司華悅想起袁禾,便快步走向門診三樓。
可到了袁禾的病房后,她發現袁禾并不在里面。
隨司文俊一起離開了,她沒見到?她不禁有些疑惑。
一個護士從身旁經過,她忙攔下詢問袁禾的去向。
護士告訴她說,袁禾被更換病房了,在頂樓。
司華悅去乘電梯,卻發現指示燈總是提示滿員,她索性從步行梯爬到頂樓。
到了頂樓步行梯門口,卻被武警攔下,告知這一整個樓層被戒嚴了。
走廊里醫護往返穿梭,在忙著往里面轉運病號。
司華悅詫異地發現,送到這個樓層的病號都是精神病人。
不用問也知道,后面的住院部需要修繕,只能將病人暫時轉運到這里。
習慣性摸了下衣兜,才想起來手機給了查理理。
沒法打電話詢問司文俊,為什么把袁禾留下。
之前為了救袁禾,失去了一個a5,殘疾了一個l8,重傷了一個武松,現在居然又把費盡心力救下來的袁禾給拋下。
她不明白在她離開去見李翔的那段時間里,司文俊到底跟袁禾都談了些什么。
就在她準備離開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走廊經過,司華悅忙喊了聲:“英醫生!”
英醫生就是給武松做手術,繼而又給袁禾做檢查的那個海歸。
司華悅知道他,他自然也知道司華悅是司家的人。
“你沒回去?”英醫生不茍言笑,話也不多,他以為司華悅隨司文俊和武松一起離開了。
“沒有,我還有朋友在這里。”司華悅擠開武警,湊近英醫生,低聲說:“我想見袁禾。”
英醫生倒是好說話,“我正要去她的病房,一起吧。”
然后他很禮貌對武警解釋:“這位是司董事長的女兒,前來探望病號。”
武警不認得司華悅,但知道司董,加之又是精神病院的醫生作保,便側移了步給司華悅放行。
袁禾就在距離步行梯不遠的一間病房,是一間單人病房,英醫生喊來負責精神病人的護士將門打開。
袁禾又換回了病號服,靜靜地坐在病床上。
對司華悅的到來她并不意外,面無表情地脧了她一眼。
英醫生給袁禾做了番例行檢查,并看著她服下藥,叮囑了句:注意休息,不要劇烈運動。
然后跟司華悅打了聲招呼:“你們聊,我還有病人要看。”匆忙離開。
這次精神病院里的負傷者太多,作為外科醫生的他工作負擔很重。
待室內只剩下司華悅和袁禾之后,袁禾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進入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