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報上除了貝爾蒂埃念的第一句話之外還有一條訊息
“夏伯陽將于明日召開各縱隊大會,高級指揮員悉數到場,地址見附件。參會材料在辛德拉子爵處。”
一份簡單的地圖上標注了距離麥克唐納將軍此前堅守的營地不遠的一個小鎮。送信人和發行地址不明。
格里菲斯閉目思考了一下。
這封急報的信息量有些大。
某個消息靈通人士想邀請我參加叛軍的大會。我一個拜耶蘭的軍官,怎么能出席叛軍的高級指揮員會議呢看來有些事,除了要靠自我奮斗,也要考慮到歷史的進程
這位辛德拉子爵,莫不是去年的戰斗中被蘭瑟尼斯打得大敗,丟光了軍隊和領地那個,參會材料在他那,這是要表達什么
“我們,需要一份新的計劃”看到格里菲斯在沉思,奧菲莉亞探尋地問道。
“不,先不用,”格里菲斯站起身來,“大家繼續各自的任務,我要離開一些時間,在此期間,由貝爾蒂埃、拉納代理指揮權。”
第二紀1445年4月8日。
幾乎殲滅了拜耶蘭第四軍團及其輔助軍的維羅納叛軍將指揮部設在了一個山谷中的小鎮。從清晨開始,就不斷的有馬隊從四處趕來,穿過上萬軍隊的營地,往內營去。
辛德拉子爵也在其中。
自從去年戰敗以后,他為了逃避處罰,帶著一些軍隊逃到了叛軍一邊。名義上,他是叛軍一個大隊的指揮官;實際上,他和其他一些投降過來的貴族和降軍正做著從過去的鄰居手里搶地盤的勾當。
可是,他的運氣不好。加入叛軍以后,他的部隊被派去阻擊拜耶蘭第12軍團,遭到了慘重的損失。
子爵大部分的軍隊都被消滅了。他只帶著兩個衛士,正構思著等會該說點什么。
突然,有一個黑袍的騎士騎馬從附近的林子里趕來,高聲喊道。
“什么人”
衛士們立刻拔出馬刀,護在子爵前面。只見那飛馳而來的騎士騎著精壯的黑馬,黑袍下重甲的輪廓清晰可見。
這是警戒的哨騎這樣兇殘陰暗的氣息,一定不是泛泛之輩。辛德拉子警惕地將手按在劍鞘上,朝著騎士應了一聲
“辛德拉,五縱二大隊統領。”
夏伯陽的軍隊在沿途布置了警哨,子爵一路上已經路過了四五層的游騎和哨兵檢查,附近還有巡邏的馬隊。子爵舉起馬鞭一指
“我們這就要去拜見大元帥夏伯陽。
“這里距離他們的統帥部還有多遠”
“我也不知道。”
黑騎士發出沙啞的,不似人聲的低吟。
子爵只覺得像是有一柄生銹的鋸子在自己的耳邊撕扯。不等他抽出劍,道旁的密林中就飛出一條慘白的骨鐮,穿透了一個衛士的脖頸脫下馬去;另一個護衛還沒有來得及喊叫,一團黑影就在他的背后一閃而過。
眨眼之間,辛德拉子爵的兩個衛士連哼一聲都來不及就被干掉了。子爵驚得要喊叫,卻突然被扼住了喉嚨。
怎么回事我,喘不過氣來,子爵發狂地抓著自己的喉嚨,想把絞索般的窒息撤下來。但是,無形的力量與不安和恐懼就像是從身體里長出來一樣,已經侵蝕了他的全身。
黑騎士來到子爵身旁,像老朋友一樣靠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子爵的心陡然收緊。漆黑的兜帽下,似乎并沒有人臉。只有烏黑的墨一樣的液體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