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護盾發出讓人牙癢的嗞嘎作響,如同玻璃一樣出現大片的龜裂縫隙。大地和空氣都顫抖起來。遠遠助戰的索尼婭差點被狂風吹走。但是,貝倫烏斯激蕩的魔力立刻修復了破損的護盾,以炙熱的火流席卷而來。
……
“貝爾蒂埃他們真是強大。”繆拉欣喜的喊道。他和諾娜被打飛之后陷入了長時間的眩暈和遲緩狀態,等兩人爬起來的時候這邊的交鋒都已經結束了。
“不,還沒有,”諾娜抹掉額頭的血跡,低聲否定,“貝爾蒂埃和德迪烏斯是血脈相連的親族,能夠施展一些神秘的禁咒。
“但是,他們的高階降臨與融合完全超過了他們的能力極限,只能維持不到三分鐘時間,否則就會有極大可能無法恢復人類的身軀。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他們的家族早已施加了禁制和暗示,限制他們的持續時間。
“在蘭斯的攻擊下,他們能堅持的時間肯定更短。”
叛軍披甲和步兵大隊已經脫離了元素領主的追擊,轉變了攻擊方向,向三人的陣地撲來。
諾娜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發現小臂都已經在剛才的攻擊下反折了九十度。
“繆拉,接你的手一用。”
話音剛落,她就抓過老戰友的手往自己嘴里一塞,右手按住左手關節用力一掰一按。
“咔嚓!”
“哇啊!”
繆拉大叫了一聲。
諾娜的左手小臂被復位了,在永世牧首的加持下,斷骨和神經損傷會加速治愈。她連忙給自己灌了一瓶治療藥水,嘴角抽搐,痛的汗如雨下。
這樣簡單明了的治療方案看的拉納眼皮直跳。他重新收回斷鋼劍,握持斬馬劍在手說道:“那么,無論貝倫烏斯那邊的戰斗勝負如何,我們都要盡快清理這些叛軍。”
繆拉從背后取下一面盾牌拋給諾娜,自己雙持長戟立在她的側后。
六個叛軍披甲和上百叛軍步兵舉著長槍利斧,向缺口再次沖鋒。
守衛在那里的三個修托拉爾突然離開了他們的陣地,以諾娜為先導向他們逆襲而來。
“投槍!”
“射殺他們!”
為首的六披甲取了破甲投槍在手,向著迎頭沖來的諾娜擲去齊射。他們一定都曾經是軍團老兵,連技戰術都如出一轍。
投槍先是穿透護盾,接著在堅固的盾牌上發出一連串的破甲聲。雖然它們的力量被兩層防御削弱,但還是有一支投槍刺傷了諾娜的胳膊,另一支貫穿盾牌后擊中了她的胸甲肩部,直接將她擊倒。
諾娜尚未倒下,繆拉已經從她的背后閃出,長戟如閃電般穿透了一個躲閃不及的叛軍披甲,打的他倒飛出去,直接在人墻中鑿出一個缺口。
繆拉毫不停頓,直接從剩下的披甲身邊穿過,一頭沖進緊跟在后的叛軍大隊中間。長戟在血肉間橫掃,斧刃和槍頭撕開漫天血雨。好些叛軍試圖從后面圍攻他,突然被一個沉重的鐵球掃過。
長戟的尾部配重像隕石一樣在人臉間沖撞,帶起噼噼啪啪的骨裂和慘叫聲。
叛軍披甲剛要回身營救。一個兇殘的黑影像隕石一樣直接躍進了繆拉鑿開的缺口。
拉納轟然落地。他單膝而跪,肩扛沉重的斬馬劍,寒光閃閃的雙目掃過四周,嘴角閃過一份殘酷的笑意。
森然的劍鋒如狂風席卷。簇擁在身邊的叛軍披甲突然就失去了重心。等他們回過神來,便看見黑狼一般兇殘的戰士正在用斬馬劍在他們的膝蓋間肆虐。
兩條噴著血水的短腿還呆呆的立在泥水里,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的小腿。
短短的一次突擊,三人就破開了叛軍的隊列。拉納和繆拉轉眼間斬殺了全部的叛軍披甲,向驚恐萬狀的叛軍步兵發動追擊。
兩人如狼如羊群,砍瓜切菜一般大肆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