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惶恐和期盼中,她又變成了安茹的少女,成了神秘學意義上的偶像。
格里菲斯的心痛的仿佛要撕裂一般。
戰場上的布置已經發動,拜耶蘭遭了大敗。當然,失敗一次也沒什么,拜耶蘭敗仗沒少打。往好的方面看,這次大敗中敖德薩的損失還更大一些。圣光的信徒在突襲時首當其沖,潰敗時也沒有堅強的核心領導,兩個輔助軍團損失也不小。
從神秘學的角度來說,這場潰敗對于王子、對于圣光和敖德薩的沖擊更大一些。他們的理智和信念在目睹了比蒙、經歷慘痛損失以后不可避免地開始瓦解、崩塌。
真正的陰謀還沒有發動……
格里菲斯滿心凝重的和克麗絲塔肩并肩來到臨時指揮部里。索尼婭和大大小小的貴族、軍官們聚集在一起,正等著他回來拿主意。
這里的氣氛凝重的要滴下水來,地圖上滿是敵軍運動和包抄的箭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焦慮。索尼婭左看看右看看,想做點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著手。
真是的,不就是打了個敗仗嘛,比起克麗絲塔身邊螺旋般的陰謀漩渦,都不是個事!看到大家情緒那么緊張,格里菲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大家一起抬起頭,驚疑地看看他。庫拉拉扮了個鬼臉:“格里菲斯,你又笑什么呢?”
“我笑那獸人寡謀少智。若是分一支輕兵,晝夜兼程,越過前方的河流,以逸待勞堵截我們,那還真是不好辦呢。諸位,明早我們架橋渡河,便高招無憂了!”
話音未落,一個偵察兵就撲了進來:
“不好啦!獸人占住了對面二十里河對岸的渡口,我們,我們過不去了!”
指揮部里安靜的可以聽到冷汗滴落。
這伙綠皮是飛過去的么!格里菲斯一陣胸悶,幾乎要吐出一口血來。庫拉拉悄悄的給德迪烏斯豎起兩根手指。
這下沒得選了。
背后的追兵隨時都可能趕來,必須盡快渡河。
格里菲斯組織暴風中隊和為數不多的還有戰斗力的部隊連夜前進,準備奪下一個渡口。但是獸人的軍隊已經守住了河對岸,讓他們無法重建河上的橋梁。
他只能停下疲憊的軍隊,自己帶著一隊輕騎兵向上游前進,他找到了一處河面較窄,水流較緩的區域,可以架設臨時橋梁。
在泛紅的東方,青紫色的濃云的碎片被風吹散了,天越來越亮了。林間的道路上生長著的卷曲的小草,由于夜雨的濕潤看起來更加鮮亮了;低垂的白樺樹枝條濕漉漉的,輕風吹過搖搖晃晃,斜斜地撒下晶瑩的水珠。
格里菲斯與緊緊跟著他的騎兵騎著馬在兩行白樺樹之間的路旁行進。大家的臉孔因為疲憊和饑餓愈發消瘦。
這里的森林非常安靜,影影綽綽的虛影在樹林中出沒,于黑暗中窺伺著這邊。
敵人,是敵人嗎?格里菲斯緊握騎槍,為了避免被敵人發現動靜,這次偵察他只帶上了一小隊輕騎兵,若是遇到大隊敵人,以部隊當前的狀態怕是抵擋不了。
影子越來越近,隨時都會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