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天對方一口就答應了,原來沒打算讓自己一家獨霸市場,不過鄭家也不懼與其他人競爭。
聽對方的語氣知道他是答應了,顧如槿謙虛道,“不及鄭公子精明!”
二人相視一笑。
茶葉的生意談妥了,鄭熙呈復又說起了海淘居。
“顧娘子的商隊不知從何處出海?”
“這個妾也不太清楚,大家不都是從濱州出的海嗎?”顧如槿裝糊涂,海淘居賣的都是稀奇玩意兒,若人人都能賣,還有何稀奇之處!
“顧娘子下次出海時,能否為在下帶些粉色的寶石回來,上次海淘居拍賣的那套粉色桃花鎏金頭面,當真是驚艷無比!”
顧如槿仔細咀嚼了鄭熙呈的這句話,并沒有覺察出任何異樣,似乎真心實意要預定一些粉色寶石。
顧如槿點了點頭道,“一回生兩回熟,鄭公子既然要預定,妾也不多要,鄭公子就給五百兩的定金吧!”
鄭熙呈也非常爽快,當即從荷包里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這是給家母做生辰禮用的,不知顧娘子何時能送來?”
顧如槿在心里算了算日子,這馬上要到年底了,臘月風寒浪大,李昌武的船必定能趕在臘月前回來,而因為那套桃花頭面,如今粉鉆十分受人追捧,顧如槿特意交代了讓多帶些回來。
“下個月就能到,不知道趕不趕得及?”
鄭熙呈故作猶豫,“時間有些緊,不過若來不及,放著下次用也無妨!”
“若鄭公子需要工匠,我給公子打給折!”顧如槿好心地提議。
事情談妥,顧如槿提筆寫了兩份合作文書,二人各自簽字按手印,顧如槿派了遮顏跟著鄭熙呈去府衙印押。
鄭熙呈走后,顧如槿仔細回憶著二人的談話過程,心覺并無紕漏,便將此事放在了一邊。
這兩日,顧如槿派了來旺時刻關注著知州府的動向。
不過對方除了派了一個下人回京城之外,再無動靜。
顧如槿稍稍放心了些,古代的偵查手段并不高明,時間越久證據越模糊。
外表破敗的小院,花叢中,大虎如大貓般四腳向上,露出白白的肚皮,少年坐在蒲團上伸著素白的手撓著大虎的腦袋,云紋錦緞的衣擺鋪在地上,在陽光下泛著光。
“言寅傳來消息說,是趙楨派人將純度高的礦石悄悄地運到了岳州。”一身黑衣的言子站在少年身后,恭敬地匯報著自己得來的消息。
當初金礦歸朝廷所有,皇帝便派了人來開礦,只是原本被確定產量極高的礦產,經過兩年的開采,產量以幾不可查的速度日日下降,似乎所有人都沒有察覺,裴還這才派了言寅去銅州查看。
“岳州?去查查在哪里!”裴還逗著虎頭的手頓了頓,岳州除了鮑子毅還有誰是安國公府的人?
裴還將往自己懷里拱的虎頭推開,丟了一塊兒肉給它,繼續問道。
“她那邊如何了?什么時候離開?”
言子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主子說的‘她’是誰,“鄭熙呈找了顧夫人,坐了有半個時辰才離開。”
裴還低頭沉吟了一陣,鄭熙呈找她應該是談生意吧,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套進去!
“繼續盯著鄭熙呈,看他有什么行動!”
言子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