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國方的位置,他親眼看著幾頭軍犬沖了過來,他親眼看著波剛帶著一臉大仇終將得報的快意,大踏步走向蕭云杰,他一邊走,一邊從身上拔出了格斗軍刀,格斗軍刀背部,那一排細細密密,猶如鯊魚牙齒般鋒利而整齊的鋸齒,在瞬間就刺痛了裴國方的雙眼。
“我**的,有種沖老子來啊,你個沒膽沒種的?貨,你除了向一個身負重傷的人下手之外,你還能干什么?我敢打賭,如果放下槍單挑的話,你連我外婆都打不倒,你他媽的就是一個?貨……”
裴國方真的要瘋了,他破口大罵,他就像是一個罵大街的潑婦般,將所有他能想得起說得出的罵人的話全部脫口而出,他想要用這種方法讓波剛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雖然他也知道,這樣做除了讓自己受到更大的傷害之外,并沒有任何好處。
波剛沒有理會在幾十米外破口大罵的裴國方,他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刀,大踏步走向蕭云杰,出于一種老兵特有的直覺,他只用了一眼,就已經確定,殺了他侄子的兇手,就是全身是傷,躺在草叢上一動都不動的蕭云杰。
波剛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他卻沒有用手中的格斗軍刀刺向蕭云杰,而是突然把兩根手指放進嘴中,打了一聲響亮至極的口哨。副官去而復返時帶來的三條軍犬,聽到口哨聲,一起對著蕭云杰猛撲過去,看著它們興奮地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在不遠處的裴國方全身都在顫抖,波剛擺明了就是覺得用刀子捅死蕭云杰還不解恨,選擇了驅使軍犬,將蕭云杰活活咬死。
一個爺們兒,一個漢子,一個有擔當,敢為人所不能為警察,竟然死在了一群畜生嘴下,這是多么大的諷刺?!
一股不平不甘不屈不服的熱血猛然涌上心頭,他霍然抬頭,透過頭頂的樹梢,瞪著頭頂那依然一片陰霾的天空,嘶聲叫道:“老天爺,你怎么就不睜開眼睛看一看,為什么好人就不能有好報啊?!”
隨著裴國方聲嘶力竭的吶喊聲在叢林上空回蕩,銳物破風聲突然響起,跑在最前面的軍犬,對著蕭云杰放聲咆哮。它的嘴里露出鋒利的牙齒,就在它準備享受屬于自己的盛宴時,一支尾部裝著白色羽毛的羽箭就迎面飛來,直接貫進它大大張開的嘴巴里,它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就被羽箭貫穿身體,一頭栽倒在地上。
“嗖!”
銳物破風聲響起,第二只軍犬看著一支一點五米長的梭鏢迎面飛來,它的眼睛里露出極度驚恐,但是它跑得太快太歡,根本沒有辦法躲開這枚梭鏢,眼睜睜看著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著絕對驚人的穿刺力,在瞬間就把它的身體釘到了地面上。
第三只軍犬,它的動靜最小,跑著跑著,莫名其妙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只有眼尖的人才能看到,在它的右耳里,多了一枚用竹筒吹出來的三寸短箭。
眼看著三頭軍犬突然一起受到攻擊,波剛猛然瞪大了眼睛,他可是最擅長叢林作戰的“山兵”,可是就連他也不知道,這些突然發起進攻的敵人,究竟是什么時候悄悄滲透并接近了他們,甚至近到了足以使用冷兵器的程度。但是在這個時候,波剛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瞪圓眼睛揮起手中的格斗軍刀,對著蕭云杰的胸膛狠狠刺下去。
“嗖!”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