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昭走后,顧清澤便起身去了綿福園。
母子二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一直很久以后,顧清澤才離開。
翌日。
顧清澤一早便來了昭寧園。
“昭寶,之前陛下賞賜給爹爹的府邸已經全部修葺好,我們搬去那里住好不好?”
顧清澤神色如常,似是說著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好。”
顧云昭面上揚起燦爛的微笑,點了點頭。
父女兩個人相視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許是之前早有安排,東西收拾起來,并未費太多時間。
顧云昭只帶走了吉祥和如意。
剩下的下人并未帶走。
不過那宣威將軍府里的下人也早已備好。
傍晚。
宣威將軍府。
顧云昭和顧清澤等在了門口。
像是在迎接什么了不得的貴客。
“來了。”
馬車停下,西凌斐有些疑惑的走了出來。
顧云昭往前走了幾步。
“兄長。”
此時的她用的是之前偽裝過的聲音。
“你竟然是四弟?”
“我還說,宣威將軍怎么會請我?”
“四弟,原來你是女兒身。”
“一切都是局勢所限,還望兄長不要見怪。”
顧云昭搖了搖頭,語氣帶有幾分歉疚。
隨即,將人請了進去。
顧清澤早在他出現之時,便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了。
等到全部行禮坐落后,顧清澤便率先開口:“今日冒昧打擾,還望五皇子不要見怪。”
“這玉佩可是五皇子自小便佩戴的?”
“能否告訴我出處。”
“實不相瞞,這玉佩和我兒子小時候所佩戴玉佩一模一樣,只是他很小的時候便因著意外摔下崖。”
“所有人都說他死了,但是我不相信。”
“這些年,在暗中我從未停止尋找,只是一直沒有結果。”
“前些日子,昭昭曾得到一塊與此玉佩一樣的,原本還以為是我兒不慎落下,卻不想又在五皇子這里得到一塊。”
顧清澤說著掏出兩塊玉佩。
單從外觀看來,確實并未有任何的不同。
西凌斐神色閃過一抹詫異,湊近些,認真的看起來。
“這塊和我這個不一樣。”
“分量雖只有微小的差別,但是我能感覺出來。”
“至于我這塊,確實是我自小所佩戴。”
“不過有關身世,我也不知道。”
“只是我在來時,我師傅對我說,若是我遇到合眼緣之人,便將玉佩送給對方,興許有不一樣的機緣。”
“你師傅?”
“對,他是無散大師,我出發后,他也要去四處云游了。”
“我想起來了,我這還有一份信,是師傅他老人家留給我的。”
西凌斐說著,連忙從懷中拿出來。
隨即認真的看了起來。
而后神色有些復雜的交給了顧清澤。
信中他師傅說,他并不是西月皇的兒子,而是他從人販子手中救出來的。
原來當年,五皇子西陵斐的生母與大師相交甚好,后來,她自懷有身孕便時常不舒服。
不得已,將無散大師請了過來,照拂一二,只可惜,孩子雖勉強活了下來,但卻身子骨極弱。
而且母子倆人還被說成是污穢之人,趕了出去。
沒兩年,這位南妃便香消玉損,真正的五皇子也因傷心過度,一同去了。
無散大師傷心過度,出去散散心,便遇到了一個五皇子一般無二年紀的孩子。
就這樣,因著他的惻隱之心,便讓他以西陵斐的身份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