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軍候被毛嬙倆的話搞得莫名其妙,不過兩個姑娘在帷幕里面壓低了聲音說話,分明有不想讓他聽見,他也不好故意湊過去,只知道毛嬙很氣憤,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毛嬙就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怒氣沖沖的問道:“你說那個豎子比我強?那好,先讓我跟他比試一下。”
武軍候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都打不贏我,憑什么說他能打贏閻柔?”毛嬙臉色非常不好,一邊擰著脖子說,一邊把指頭捏得咯咯響。
武軍候濃眉一皺,沉默了半晌:“姑娘擔心我拿莊里的名聲開玩笑?”
怒形于色的毛嬙一聽,頓時蔫了,武軍候這句話說得很重,以他的身份,簡直是在當面指責毛嬙。毛嬙卻也不敢當面頂撞他,武軍候雖然是個賓客,但毛家上下還不敢把他僅僅當作賓客對待。
阿楚聽了,在后面扯了扯毛嬙的衣袖,紅著臉輕聲提醒道:“姊姊……”
毛嬙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雖然對劉修偷窺阿楚的事非常氣憤,但也知道既然武軍候要由劉修迎戰閻柔,那必然是認為她的實力不足以戰勝閻柔。她剛才也看到了閻柔在騎戰中戰勝公孫瓚的經過,雖然她覺得閻柔最后擊敗公孫瓚的手段有些無恥,卻不能不承認,僅以他能在前兩個回合中保持不落敗展現出來的實力,便不是她能夠相比的。
在私怨和家族的榮譽面前,她只能先把這口惡氣忍下去,等這件事過了再尋機向劉修討個公道。
劉修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恨上了,還在驚訝于公孫瓚那有些莫名其妙的一敗,正在掂量自己能不能揍閻柔一頓的時候,武軍候派人把他叫了過去。
站在帷幕后面,看著有些鬼鬼祟祟的武軍候,劉修總覺得他有些不自然。
“對公孫瓚剛才的失敗,有什么感想?”武軍候強作從容的一抖濃眉,帶了些挑釁味道的問道:“還敢出戰嗎?”
劉修知道他在激將,也不理會,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公孫瓚武技不比他弱,只是沒他那么狡詐罷了。”
“這不叫狡詐。如果在戰場上,公孫瓚死得一點也不冤。”武軍候打斷了他對閻柔的詆毀,很嚴肅的說道:“占了上風,不等于獲得勝利。在戰場上,在敵人被殺死之前,任何疏忽都是致命的。”
劉修雖然有些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武軍候這句話說得對,是公孫瓚自己經驗不足,太大意了。他迎著武軍候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我想我有五成的把握贏他。”
武軍候暗自松了一口氣,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拍拍劉修的肩膀:“我相信你,去吧,好好收拾這個……漢奸。”
“喏。”劉修躬身施禮,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回到空地中央,從一臉驚訝的毛宗手里接過盾牌和環首刀,舞了兩下,用刀一擊盾牌,發出“咚”的一聲,然后向前走了兩步,用手中的環首刀向閻柔指了指,下巴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