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掠過望樓,照進房間的時候,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飛威風凜凜的走了過來,身后跟著那個婢女,手里抱著一大卷紙,跑得氣喘吁吁的,一臉的紅霞,平添幾分艷麗。
“先生,以后那些雜事就交給她做了。”張飛憨笑著,將手中的文具塞到劉備的手里:“玄德老弟,你辛苦一些。”
劉備眼睛一翻:“你搞清楚沒有,你是我大兄的弟子,怎么也得稱為我一聲師叔吧?不稱師叔也就罷了,居然還叫我老弟,你別忘了,昨天我們敘過年庚,我可比你大三個月呢。”
張飛嘎嘎一笑,把劉備拉到一邊,用肩膀拱了拱劉備,擠了擠眼睛,瞟了一眼那個婢女,壞笑道:“咱倆誰跟誰啊,就不要較量這輩份問題了吧。怎么樣,那個女人,嗯?”
劉備咽了口唾沫,聲音低了下去:“這個……我大兄……”
“沒事。”張飛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大包大攬的拍著胸脯:“先生那里,我負責擺平。”
“你?吹吧!”劉備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張飛也不反駁,轉身走到劉修面前,恭敬的施了一禮,諂笑道:“先生,我們今天學點什么?”
劉修看看他,又看看那個婢女以及明顯眼神有些局促的劉備,眉頭一皺:“你搞什么鬼?”
“沒啊。”張飛無辜的一攤手:“先生要教我作畫,總得有人侍候著吧。鋪紙磨墨的事情我做了,端茶倒水了也得有人哪,讓玄德一個人做豈不是不好意思,再說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女人來做比較好。”他向前湊了湊,又獻寶似的說道:“先生,你忘啦,我最好的那幅美人圖不就是比著她畫出來的?先生說我畫得不好,我就把她拉過來,看看先生是怎么畫的,也好有個對比不是?”
劉修斜了他一眼,嘴一撇,張飛眼神一閃,有些心虛的讓了開去,掩飾的干咳了兩聲。劉修知道,這小子過了一夜,大概有些回過神來了,生怕上當受騙,所以一大早就帶著模特兒過來實地考查,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資格做他的先生。
“我沒時間。”劉修不耐煩的擺擺手:“盧師兄去辦些事,臨走前交待了,要我去拜訪涿縣的那些大戶,什么簡家啊,李家啊,看看他們能不能和你家一樣支持他。我正愁這事呢,哪有空教你畫什么美人。”
張飛聽了,哈哈一笑:“先生,這算什么事?不是我吹牛,你就算現在去求見他們也未必有用。那些老家伙我太清楚了,就跟我老子似的,哪個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奸猾之輩?換了以前,你大概是連門進不去的,不過現在不一樣啊,你有了我這個得意弟子,就算他們幾家大門是鐵打的,我也能一腳踢開,到時候先生說什么,他們就得做什么,要不然的話,哼哼,他們家那幾個小子要么不被我看見,否則見一次打一次,讓他斷子絕孫我不敢,讓他斷手斷腳的,哼哼,我還是有這能耐的。”
劉修笑了:“看不出你豎子還是涿縣一霸啊。”
“嘿嘿,先生過獎。”張飛掩飾不住的得意,撩起袖子,握起拳頭展示了一下鼓鼓的肱二頭肌:“有實力,想謙虛也沒辦法啊。”
“噗!”正在偷瞄那個美貌婢女的劉備忍不住笑出聲來。
劉修也笑了,他打量著張飛,心道這小子真有種,居然敢來威脅我,看來不露點真本事,要讓這小子幫著辦事還真有點困難。他裝模作樣的想了想:“你真有這本事?”
“騙人的是哼哼。”張飛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