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貓?”張飛愣了一下:“你怎么看貓不看人?”
劉修翻了個白眼,心道那懶貓閉著眼睛,我怎么知道它究竟是什么貓,我說的就是那女人。不過,這些不用和張飛解釋,張飛也沒什么心情聽他解釋,很職業的開始評價起來。
“先生,這胡女的曲線與我漢人又有所不同,你看啊,她的胸好象更挺一些,腰肢也更細一支,整個人的比例更接近于你說的那個什么黃金比例。唉呀,這一雙長腿……”
劉備不解的拽了拽他:“她穿著長裙,你也能看出她的腿長?”
“笨!”張飛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看不到腿,你不會看她的腰和屁股?”
“且!真粗魯。”劉備有些沒面子,嘴里不以為然,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向那女子的腰臀看去。他一向喜歡看美女,現在跟著劉修和張飛這兩個以練習畫技為借口,光明正大看女人的伙伴后面更是有些肆無忌憚,平時看漢人女子便也罷了,現在看到一個身材這么好的胡女,那一對眼睛恨不得掛在人家身上才好。
“嘿!狗眼往哪兒看呢?”一個中等身材、年約二十五六的胡人大步走了過來,用手猛的推了一下劉備的肩膀,破口大罵:“哪來的狗東西,這么沒教養?”
劉備登時火了,伸手撥開那胡人的手,大罵道:“你算什么狗東西,小爺我看美女,關你鳥事?你沒事做就縮到旁邊去數毛玩,敢來管你小爺的事,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那胡人大概也是個驕橫慣的了,一聽劉備這話,頓時氣得冷笑一聲,往后退了一步,從腰間拔出刀,沖著劉備招了招手:“小子,不要嘴硬,有種你就過來和老子過兩招,看老子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劉備見那家伙拔了刀,卻絲毫沒有退讓之意,他轉過頭看了一圈,好象只有鮮于銀身上帶了刀,便拱拱手道:“伯玉兄,借刀一用,我教訓教訓這個胡狗。”
鮮于銀皺起眉頭,瞅了一眼那個胡人,猶豫了片刻,把刀連鞘抽出,交到劉備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玄德小心些,這人……恐怕有兩下子。”
“多謝。”劉備應了一聲,拔出刀就沖了上去,兩人也不廢話,“乒乒乓乓”的就打了起來。劉修大吃一驚,心道果然是民風彪悍啊,一句話沒說完就動上了刀,而且旁邊的人連一點勸架的意思都沒有,反倒圍了過來,抱著手臂,津津有味的開始看戲。
不過,他再次打量了那個胡人幾眼之后,不免有些生疑。這個胡人雖然穿著羊皮制成的衣服,卻不是髡頭,而是披著一頭烏發,只是在頭頂扎了一下,用一根發簪別著,那發簪的質地好象也不差,在初升的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倒像是個玉簪。他的臉色也和那金發女子身后站著的幾個壯漢不太相同,看起來白一點,好象不是天天風吹日曬的。更重要的是,這人說一口流利的漢話,有點像盧植說的那種洛陽官話。
這家伙不是胡人吧?
就在劉修懷疑這人的來歷時,劉備已經占了上風。他的力氣雖然不如劉修,但是身手靈活,最近先是向公孫瓚、毛宗學武,后來又天天跟著劉修、張飛鍛煉,武技大有長進,雖然對面那人要比他上好幾歲,他卻毫無懼色,環首刀舞得虎虎生風,一刀接著一刀,剁得那人步步后退,全無還手之力。不到數息,他突然一聲大喝,一刀劈落了那人手中的刀,飛起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緊跟著手一揮,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嘴一撇,很不屑的大聲喝道:
“胡狗,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