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抬起手,打斷了劉備的疑問:“問題就在這里,只要烏桓人不輕舉妄動,那上谷就不會有事,兵力也不會出現緊張。”
聽了劉修的分析,盧敏也平靜下來,立刻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那怎么才能讓烏桓人不輕舉妄動?”
劉修一笑:“難樓如果想反,恐怕上谷早就亂了。這次先是提脫帶槐縱到寧城,后是鹿安侯勾結鮮卑人,雖然看起來都是難樓的手下,但是我想他肯定是有猶豫的,現在派人去質問他,他未必就敢認。”他思索了片刻:“問題就在于使君的態度,如果使君還是那么軟弱,只怕難樓就會得寸進尺,如果使君的態度強硬起來,就算難樓不會服從,至少也不敢撕破臉叛逃。”
盧敏琢磨了好久,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可是萬一烏桓人反了呢?退一步說,就算烏桓人不反,可是他也不可能毫無保留的支持我們,我們也未必敢相信他們。”
“所以,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劉修微微一笑。
“誰?”
“流民。”劉修笑道:“涌入幽州的流民數以萬計,從中挑幾千人幫著守城,應該問題不大吧?鮮卑人又不能長住,只要我們守住了城,他們擄掠無得,最后不還得空手而歸?”
盧敏恍然大悟,禁不住連連點頭。
“師兄,這三件事,你只要向使君說明,他自然會去辦。你要關心的,倒是老師那里。”劉修擠了擠眼睛,示意了一下外面的毛嬙:“這……可是一個機會啊。”
盧敏頓時面紅耳赤。張飛和劉備一看,都忍不住的壞笑起來。
毛嬙扶著柱子,看著遠處的青山,黯然神傷,臉上掛著淚痕。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她這才驚醒過來,連忙擦了擦眼角,竭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
“德然?”毛嬙見劉修臉色平靜,甚至還有些笑容,不免有些奇怪:“你們……有對策了?”
“算是有個初步方案吧,能不能行,最后還要看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劉修笑道:“我們剛才說的話,你一句都沒聽到?”
毛嬙有些慌亂,她人雖然在外面,可是心思卻全在屋里,怎么可能一點也不知道,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后來他們的笑聲她卻是聽到了的。
劉修簡單的把剛才的討論說了一下,最后說:“對你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毛嬙有些不好意思,卻又舍不得不聽,佯作不懂的問道:“什么機會?”
“嘿嘿……”劉修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睛:“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毛嬙這次是真的糊涂了,她瞪著劉修看了好一會:“你想做什么交易?”
“我馬上要趕回桃谷,向老師匯報這里的事情,同時請他向毛莊主提親。”劉修故意停住了,目不轉睛的看著毛嬙,毛嬙大喜,正等著他往下說呢,卻見他賣關子,不免有些急了,眼睛一轉就明白了劉修說的交易的意思:“你有什么條件?”
“你告訴我那個姑娘的事。”劉修笑笑:“我說的是哪個姑娘,想必你一定知道。”
毛嬙愣了片刻,啞然失笑:“你還沒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