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你的臭嘴!”劉修沒好氣的咄了他一口:“虧你還自吹是老手,居然讓一個斷了兩條腿的俘虜跑了,校尉大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早知如此,還抓什么活的,干脆當時一刀砍了不更干凈,現在倒好,給老子留下一禍根,你說怎么辦吧?”
王禪無地自容,連連搖手:“德然,別說了,大人已經罵過我了,不僅如此,其他兄弟也沒讓我舒服,一個個幾乎把我當女人看。我跟你說,再看到槐縱,老子拼了這條命也要雪恥。”
“就憑你?”
“我一個人是干不過他,可是我有兄弟。”王禪脖子一梗,“我還就不信了,他老母的一個人能對二十柄手弩?老子把手弩全淬上毒,只要他沾上一星半點,就讓他嗚呼哀哉,到他老母的赤山去歸位。”
“這倒也是個辦法。”劉修點頭贊同。戰場之上講不得什么光明正大,既然槐縱要來殺他,他也不能一點準備沒有。雖說有張飛、趙云和張合這樣的猛人在旁邊,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德然,你來,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盧敏叫過劉修,帶著他直奔校尉府。他現在是校尉府的長史,夏育在自己聽事的大堂一側給他安排了辦公和休息的地方。毛嬙就住在隔壁,劉修不在的時候,主要由她負責盧敏的日常事務,她把這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既整潔又雅致,屋里還擺了一個香爐,薰著不知名的香,聞了讓人精神一爽。
坐下之后,毛嬙趕了過來,提著銅壺準備去打水燒茶,藍蘭連忙接了過去,快步出了門。毛嬙也沒有去爭,連忙坐過來詢問劉修回桃谷的經過。劉修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后說道:“師兄,毛莊主可說了,這些人這些糧都是給你的,他還在努力,隨后還有兩千石糧,兩百多人要來,你要提前預備好軍營。”
“這可太好了。”毛嬙眉飛色舞。盧敏也非常高興,不過他只是擺了擺手,打斷了劉修的話:“德然,我這些天一直等著你回來,有件事要你去辦。”
“這里這么多人,什么事一定要我去辦?”劉修不解的問道。
“嘿嘿,這件事……我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去辦,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盧敏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盯著劉修看了好一會才說道:“刺史大人派李君去安撫難樓,希望他和丘力居出兵相助,可是……說崩了。”
劉修一驚,下意識的挺起了身子:“連李定都沒搞定?”
“嗯。”盧敏臉色沉重,“李君從白山直接來了寧城,把這個消息通報給校尉大人。校尉大人非常生氣,當時就要提兵征討難樓。”
劉修眼睛一翻,心道夏育不至于這么傻吧,十有**又是做做樣子,然后把盧敏這個呆書生給套進去了。“然后師兄勸住了他?”
盧敏很尷尬。
劉修撓了撓眉梢,忽然轉過頭對毛嬙說:“我說嫂嫂,你答應我的事,不會變卦吧?”
毛嬙一愣,隨即又羞又惱:“這時候你還能想著這事,你先想著能不能說服難樓行不行。”
劉修理直氣壯的說道:“師兄都說了,這事沒人能辦,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是能辦也得去,不能辦也得去,反倒是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能過河拆橋,食言自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