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張合各自帶了一百多部曲,趙家部曲中有一半是騎卒,而張合的部曲則以步卒為主,近八成是大戟士,全部手持一枝步騎和一對手戟,這兩百多人比起劉修從毛家帶來的部曲可要強悍不少,不僅裝備要好,整個精神面貌也要高出一層,從中可以看出趙張兩家練兵的水平要比敦武那種大頭兵強上不少。
這就是水平問題,敦武的武技自然是沒話說,但是練兵卻不是個人武技好就行的,就和好的運動員未必是好的教練員一樣。
當劉修帶著這近五百人趕到寧城的時候,夏育又驚又喜,心情特別好,劉修趁著他高興,把趙云和張合以及毛家部曲想要歸盧敏指揮的意思一說,夏育雖然有些不高興,卻也沒有太計較,只是有些感慨的說道:“能有盧君相助,我已經是喜出望外了,豈敢有非份之想。”
劉修見他說得傷感,也覺得有些酸溜溜的,反倒是夏育很看得開——也許是已經習慣了——他粗略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便去巡城了。劉修想要去看看王禪和鮮于銀,一問才知道他們正陪著盧敏熟悉情況。劉修一聽,連忙帶著趙云和張合趕了過去。
盧敏穿著一身鱗甲,跟在身后的毛嬙懷里抱著他的青銅胄,正從城上走下來,一邊走一邊和打著繃帶的王禪、鮮于銀討論著什么,臉色疲憊,一眼看到劉修,頓時眼前一亮,大聲說道:“德然,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到,方才見了校尉大人,這就來找你。”劉修打量了一下他的甲胄,皺著眉頭說道:“師兄,又沒開戰,天天穿著這鐵甲不嫌重?”
“當然重。”盧敏的聲音沙啞,透著說不盡的疲憊,卻多了些剛強:“現在不多適應幾天,等鮮卑人來了,我一穿上這身甲胄連走路都喘氣,那還打什么仗?”
劉修既心疼又敬佩的看了他一眼,附在他耳邊說道:“事情辦妥了。”
盧敏笑笑,和毛嬙交換了一個眼色,毛嬙臉一紅,把頭扭到一邊,喜悅卻從眼底流露出來,將盧敏的青銅胄交到劉修手里,自己快步向毛家的部曲走去。
“師兄,這是趙毅的弟弟趙云趙子龍,這是留侯張良之后,河間張家的張合張儁乂,都是來幫助師兄抗擊鮮卑人的義士。”
盧敏一聽,心領神會,連忙上前見禮。趙云和張合不敢怠慢,與盧敏互道景仰之情。盧敏的話是客氣的成份居多,可是他們的話卻是實打實的,當然他們看的不是盧敏的面子,而是盧植的面子。
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劉修轉過來皺著眉頭看看王禪,又看看鮮于銀,還沒說話,那兩人就臉紅了。王禪咂了咂嘴:“真是慚愧,幾乎沒有面皮見你了。”
鮮于銀也非常尷尬:“你說槐縱武技高強,我當時還有些不信,覺得你敲斷他兩條腿有些多此一舉,后來才知道你所言不虛。那胡狗斷了兩條腿,居然還扼死了兩名看守他的騎士,如果腿沒傷的話,估計我們倆都逃不回來。”
劉修雖然沒有輕視槐縱,可是也沒想到他的武技居然高到這個地步,王禪是身經百戰的悍卒,鮮于銀也是心高氣傲的人,他們異口同聲的這么說,不可能有假。“這么厲害?”
“一點不假。”王禪很鄭重的說道:“他說了,很快就會來找你,德然,你如果再遇上他,可要小心一些。”
“很快?”劉修想起風雪說過的話,也有些拿不準了,槐縱莫不真是小強吧。他一邊想著,一邊把趙云和張合介紹給他們,大家年紀都差不多,很快就熟了。
“德然,這女子是誰?”王禪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劉修身后的藍蘭,擠眉弄眼的說道:“一個胡女還不夠,又從哪搞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小妞?你的口味還真怪啊,偏偏喜歡帶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