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踏歌以為她又要做甚,嚇得后退幾步,晃過來才強撐著嗓音道:“沒事!下次不用這么大費周章!你師叔我可不怕什么蟲子!”
眼神卻四處游弋,不敢看她的拳掌。
一旁幾人本想趁機拿下這蕭月白,聽江踏歌這么說,又有些游移不定。
蕭月白隨即道了句“如此,那瓊卮就先行告退了。”
拉著芽頭大步離去。
江踏歌看著旁邊還拿著劍的幾人,怒罵道:“沒用的東西!拿劍做什么!沒看到剛才本公子在跟她鬧著玩嗎?”
“公子,您剛剛是鬧著玩的?”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問。
看著不像那么回事啊,難不成是公子的新招數?
江踏歌切了一聲:“笑話!不是鬧著玩是什么?
本公子堂堂一個筑基修士,能怕了這連品階都沒有的小丫頭?
你們給我記住了,本公子剛那叫大度!下次再讓本公子聽見有人亂嚼舌根,小心你們的狗命!”
幾人忙低頭應“是”。
芽頭在暗處看著,咯咯笑得賊歡。
“師姐,江踏歌實力不行,裝腔作勢倒是厲害。”
蕭月白無奈道:“他好歹也是個筑基期,哪里弱了?”
芽頭只當她在謙虛,扯著她的袖子嘿嘿笑道:“師姐胡說,你剛才不就打敗他了!師姐連筑基期都打得過,真厲害!比大師兄厲害多了!”
“我真打不過他,剛才只是取巧而已。你師姐我很弱的。”
蕭月白這么說,芽頭卻聽不進去了。
兩手死死捂住耳朵,叫道:“不聽不聽,師姐就是謙虛。反正師姐最厲害。”
蕭月白不禁苦笑,她如今哪里厲害了?
玄都大陸的體修哪怕修煉到極致,都沒法超越煉氣大圓滿。
若不是江踏歌為人自大膽子又小,她哪有機會嚇得到他?
就是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他長點記性,畢竟也是故人的侄子。
扯上芽頭,道:“走吧,我們趕緊去凡界,不然就趕不上了。師父自小在大夏帝國長大,應該是帶著不厭去了東部的陽關城,我們到那里找他們。”
然而兩人還沒走兩步,就聽神道院中心區域傳來大院士的傳音:
“傳圣尊旨意,仙門招生提前一年進行,各學院學子速往宗正堂報名,三日后赴蜀中義和城參加年比。年比前十可自擇仙門尊者拜師。”
芽頭疑惑地拉了拉蕭月白的衣角問道:“師姐,仙門招生怎么提前了?”
蕭月白沉默片刻,神道院年比提前一年舉行,是蘇寒星的意思。
想起一年前同蘇寒星的約定,蕭月白道:“芽頭,師姐不能跟你去凡間了。你去陽關城找師父他們,如果找不到,就去神道院在那的分院。”
“師姐,那你去哪兒?”芽頭有些不安地問。
蕭月白撫慰地揉揉她的腦袋,“師姐要去找一個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