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柳家婦人見吳母不搭話,也沒覺得尷尬,反而繼續開口道:“吳童生呢?沒在家中嗎?怎么沒見到呢?”
吳母先是看了一眼,假裝不知道這人的來意,繼續跟這個婦人聊著,就看這人怎么好意思開口。
“哎呦,忙著咧,一天天的就知道看書寫字的,平日里很少出房門的。”
“那可是不行的,還是要注意身子些,尤其啊,這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照顧著才好呢!”
這一句話說出來屋里的人都是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望了過去。
尤其是坐在她身旁的漢子,一臉疑惑的開口問道:“今日來不是說答謝吳童生家中對二蛋的,照顧之恩嗎?怎么突然說這些!”
這婦人先是瞪了一眼自家漢子,然后又看向對面的吳家人,開口道:“唉,最近幾日我總見著我家青青在屋子里哭泣,我這做娘的自然心疼。這一問才知道,原來那日她跟吳童生見面被人瞧了去,這便流言蜚語傳了出去,如今也是沒臉見人,只能每日以淚洗面,哭鬧著要出嫁當姑子去。”
坐在一旁的吳母先是晃了晃胳膊,也不往那邊看去:“這說的哪的話,我兒子只是躲個雨,怎么就被人誣陷成了那負心人!”
“這話也不是這么說的,這吳童生怎么躲雨偏偏就跑到我們家門口來了?難道這也是緣分不成?”
這婦人話一說出來,真就是直白的沒把賀蘭放在眼里,吳家這邊的一行人也是有些慍怒。
旁邊的漢子見自家婆娘這說話越來越離譜,也是趕忙拉了拉:“說的什么混話,趕緊先去外面等著去。”
“我可是沒說什么渾話,要不咱把吳童生叫過來,咱們也要聽聽他們是什么想法吧?說不得兩個小輩這互相有些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呢!”
“胡說!我兒子能跟你們家有什么關系!”吳父一聽說這婦人誣陷自己兒子也是氣的站起了身。
“就是!別人說的也就算了,怎么,你們家也想把這屎盆子往我們家扣!”
“這是不是屎盆子,把你們家兒子叫出來不就好了!我家青青可是什么都同我說了的,這吳公子送的定情信物可都在呢,怎么,想賴賬?”
賀蘭見吳母要跟這人爭吵,趕忙拉了拉,皺著眉頭問:“定情信物?我相公可是給了他什么?”
“哎呦,那送的可是貼身放著的一方手帕,聽說還是用的許久的,這貼身之物都送了出來,你說說還能沒那個意思?”
“柳姑娘誤會了吧,這手帕是我家中在集市上隨手買的,那日借給你兒子用了下,我相公也沒放在心上,哪曉得這就不打算還了?”
“好一張能說的小嘴,我且不同你這小婦人爭辯。”
“不爭辯,那咱們且說說,您是想讓你女兒來我家當個妾室還是丫鬟?”
“一家人說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一同當大的就是,只要日子過得舒心,不就好了!”
“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朝廷是有規定的,一夫一妻制,有官階的方能納妾,像我們這些百姓也只能納一個妾進門,如果犯了法可是要被抓死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