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咱先松手成不成!太疼了!”
這會兒的賀文義,真真是沒了讀書公子的做派,哭的鼻涕都留了出來。
一旁的賀蘭見這場景也是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趕忙上前哄著老人先把手松開。
老人的手,是松來了,只是這嘴,一點也沒放過賀文義。
賀蘭從他們的聊天中也是得知,原來賀管家離開京城的各種事宜,賀老爺便交給了賀文義,并且囑咐賀文義以后要照顧好老人。
按輩分來說,賀文義的親祖父還是老管家的堂兄弟,按照親情來說,賀文義照顧老人那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賀文義從小到大可能跟在老管家身邊的時間都比自己父親還要多,就連賀文義每次“離家出走”老管家都偷偷塞了不少銀子。
哪里料到,這小子,直接把老管家安置在這后,便一次也沒有再回來看過,要不是賀蘭這次來提到這小子回來,老管家都以為這小子也死在外面了。
賀文義揉了好一會兒的耳朵,然后舔著一個笑臉:“呵呵,呵呵,管家爺爺,我這次來給您帶了京城的竹葉青。”
“哼!年齡大了,戒酒了!”雖然老人說著戒酒,可是那嘴角冒出來的口水氣泡,明顯出賣了老人。
見這場景,賀文義趕忙去翻找拿進來的行李。
拿起桌上放著的杯子,把茶水倒掉,立馬倒上酒水。
“管家爺爺,您就嘗一口,這可是楚家酒樓專門供給王公貴族的酒。”
老管家聞著冒出來的絲絲酒香,鼻子動了動,扭頭看了看一臉殷勤的賀文義:“就這一瓶?”
“管家爺爺饒了我吧,這一瓶我都跟那摳門的掌柜磨了半個月。”
老管家鼻子又動了動:“年份挺久的?”
“自然,自然,我還帶了小……墨兒喜歡吃的糕點和零嘴,您瞅瞅,這一包都是。”
雖然賀文義投其所好,老管家還是沒接他這杯酒水。
“這些年,跑到哪去了?。”
賀文義尷尬一笑:“不小心跑到了鄰國,本來打算年初就回來,因著年初的戰事這不是回不來嘛。”
“我聽說你回來有幾個月了?”
“我先去京城把母親的尸首接回祖墳,又了解了一些賀家的案子。”
這時,老管家的手抖了抖:“你查賀家的案子了?”
“我只是找相熟的人打聽了一下,后來怕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便沒敢細查下去。”
這時,老管家拽過賀文義的手:“小子,聽著,咱們賀家,已經牽連的夠多了,老爺好不容易把你們這一脈分離出去,你可不能再踏進去!如今整個賀家就一個是個好苗子,只要你活著,賀家就不算落沒。”
賀文義看著老管家認真的臉龐,握了握拳頭:“管家爺爺,我,我知道了。”
“小子,你不明白啊!你不明白,這個事情到底有多嚴重啊!雖然我們賀家只是從犯,可是這中間牽連的人太多了!如果這個事情能就此掩蓋,流放的四十多口人還是能保得住命的。如果有人把這事翻出來,除了你們分離出來的那幾戶,剩下的賀家人,都要沒命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管家爺爺,我們還有什么怕的!”
老管家看著眼前的的賀文義,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你什么都不明白!不讓你問,若是還問,那就是想讓剩下的族人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