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吳清竹早早的拿著衙門送來的請帖,前往宴會舉辦的地方。
送走吳清竹的賀蘭,神色恍惚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賀爺爺看到發呆的賀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賀爺爺,你說,我要不要先回家去?”
“為什么?清竹不是說過幾日陪你一同回去嗎?”
“去年相公帶著我回家的時候,耽擱了好些日子,娘都急哭了,我不想娘擔心。”
“放心吧,你娘這次不會擔心的,吳清竹中了秀才的事,知縣會敲鑼打鼓的通知家里,到時候十里八鄉的,都會知道,他們在家高興還來不及的。”
賀蘭想了想,也是,便不再擔心。
高興的收拾屋子打掃院子,好在他們家中在這邊來往的并不是很多,所以較為安靜。
只是這份安靜也沒有維持多久,在下午時被絡繹不絕的人群給打斷。
來的大約都是書生,似乎跟吳清竹多少都有些點頭之交,得知吳清竹的住處這才前來拜會。
賀蘭看著這種場景,頗有點頭疼,茶水都不知道燒了多少,只是還沒等到吳清竹回來。
而這會兒的吳清竹,則是,在酒樓中坐立難安。
左邊是楊懷仁,右邊是王大勇,而對面則是考試時坐在他旁邊的那位仁兄。
沒想到十分巧合,這位仁兄是本榜倒數第二,剛好是王大勇的前一位。
通過閑聊得知這位仁兄姓許名州,好像家中勢力不小,席間有幾位仁兄時不時的上前恭維幾句。
也不知道怎么的,這位仁兄一來就看楊懷仁不順眼,處處針對。
這楊兄偏偏看不出來似得,絲毫不理會,時不時的還往吳清竹跟前湊,惹得那位仁兄頻頻的瞪向自己。
忽而,這位許州仁兄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塵起身站在中央處:“大人了晚生有個不情之請。”
正堂上,濃眉大眼的知府老爺看了過來:“哦?”
“這光喝酒聽曲的,多無趣,不妨我們這些人對個對子,寫寫詩什么的,畫畫山水的不是挺好?”
“這個倒也可以,只是每年都有這環節,多少也是無趣,你可有什么新穎的法子?”
“這……晚生沒有。”
“呵呵,要不還是坐下喝一杯吧,眼瞅著這宴席就散了,還是多喝兩杯吧,加深一下彼此的感情才是正經,”
許州憋屈的低頭看著腳尖,應了聲后,便退了下去。
又過了會兒,這許州便端著杯就朝著吳清竹走來。
“呵呵,吳兄原來認識這位仁兄的啊!當時怎的沒見你提上兩句。”
“額……許兄誤會了,我跟……”
“哎呀!我跟許兄那是至交好友,八拜之交!關系豈是你所了解的?”說了這話的楊懷仁還頗有豪邁的摟住吳清竹的肩膀。
這時,吳清竹發現許州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瞪著大眼看過來。
心中也是有些憋悶,記得細節當時可是說了許多不好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