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這小子也沒出去,而今日早上二人又是一同出來的,是怎么辦到的?莫不是真的是意外?
吳清竹神經兮兮的扭頭看了眼楊懷仁,只見此人一臉壞笑,這事!不簡單!
本以為許州此人還要過幾日才會回來,沒想到在夫子上第二堂課業之時,此人就拄著拐杖出現在門前。
夫子見這人如此好學也只是熱淚盈眶,關切了一番才允許這位學子坐下,并且分派了兩個人在今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時刻照顧著許州。
當夫子扭過頭后,許州咬著牙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楊懷仁,很想把手邊的拐杖扔過去!
雖然這一系列事情發生的很意外,憑著直覺許州也知道這事跟楊懷仁脫不開關系。
楊懷仁不用猜都知道那邊有一道較為熱烈的眼光,時刻盯著自己看,不知道怎的,心里有得意,也有心虛。
由此,在先生眼里的兩個愛學習的學生,在這堂課都開了小差。
由此,楊懷仁與許州之間的“你追我趕”,正式拉開了帷幕!
學院里的這三年,也是史上最不平靜的一年。
就比如:楊懷仁走著走著就掉進了河里,許州忽而的某一天從某某地摔了下來。還有,哪位仁兄家的狗突然出現,不知怎么就咬了許州,哪知道許州拉了一把楊懷仁,這狗一天內便咬了兩個人。
就這樣,雞飛狗跳的生活,逼得學正都把家搬到了書院。
吳父在府城住了幾日后便要跟著商隊回了家,臨走時拽著吳清竹的手,不好意思的開口道:“竹哥兒,爹想去你的書院瞧一瞧,你看成不?”
“去書院?怎么了?”
吳父臉色一紅:“咱家這幾輩,就你爹我是個大字不識的,我這一生是跟書院是沒緣分了,就是心里吧,想去看看。”
吳清竹愣了愣,他一直以為他爹是不喜歡學問的。
吳父見吳清竹沒有開口:“哈哈,爹就是說著玩的,你別放在心上,我先去收拾行李了?”
吳清竹看著吳父的身影,眼睛打算,嗓子忽而發不出聲音。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他的父親,并不是去別人說的不喜歡學問,而且為了這個家,選擇了犧牲自己。
從小父親便承擔起整個家重擔,為了能讓爺爺安心讀書,家里的地里的,重活累活全都自己干。
等再大一些,便經常去外面做工掙錢,只為了能在爺爺需要用錢的時候能多拿出來一些。
當爺爺不再需要花錢后,父親又擔起了供養自己這個無底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面朝黃土底朝天,這個漢子。
從來沒有叫過苦,喊過累,每當自己需要錢,都會第一時間把手中所有的銀錢塞給自己。
每當自己離開后,父親又會面帶笑意的外出做苦力。
“爹!我們今日便去吧。”
“爹可以去?爹這個樣子,會不會給你丟人呀,那啥,我還是換一身衣服吧!”
“不用,這樣子就可以,正好最近學政也在學院住著,我帶您去拜訪一下。”
“要不爹還是別去了,我怕人家看見我這樣,會瞧不起你。”
吳清竹吸了吸鼻子,眼眶發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爹應該自豪才是,你兒子可是癝生,以后是要當舉人老爺的,這樣你到哪都能用鼻孔看著別人!”
“凈瞎說,鼻孔對著別人,人家不打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