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來,這鋪子每個月下來也是掙了不少錢。
光是香皂的方子,賀蘭就分了將近一百兩的銀錢。
吳母見賀蘭不收,心里也是著急,自從小兩口離開家,就沒再問家里要過一分錢。
當娘的自然也是怕孩子吃苦受罪,只想把好的都給孩子,如今肚子里還有個小的,怎么也是放不下擔憂著的心。
賀蘭也知道,不跟吳母說清自己的經濟來源,老人肯定是不放心的。
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同吳母講清,并且告知如今的存款錢數。
被嚇到的吳母看著賀蘭的存錢盒子,怎么也不敢相信。
賀蘭把吳母遞過來的銀子塞回去時,順便還附帶了五十兩的銀子。
同賀蘭不肯要吳母辛苦攢下來的銀錢一樣,吳母也不肯接受。
“娘,這錢是我同相公孝敬家里的。你可趕緊收起來,這幾年我們一直在這邊也沒能在您們身邊伺候多少有些愧疚。”
“不成不成,怎么說這錢我都不能收。”
“您先聽我說,這錢不只是孝敬您,還有一部分是給泉哥兒成婚用的。想來這次回去,婚事也要提上日程。泉哥兒的未來還要靠人家往上推推,咱家要是婚宴辦的簡單了些,人家也瞧不起咱們,到時候需要用人使勁時,那些人也未必瞧得上泉哥兒。”
似乎這句話戳中了吳母的心思,先是嘆了一口氣:“唉,說起這事我還在發愁,范先生對于嫁妝彩禮倒是沒有太大的講究,而他家的婦人卻有一個要求,場面必須要辦的夠大,夠敞亮,并且要在縣城擺上三日。”
聽了這話,賀蘭也是皺緊了眉頭:“這未免過了些?”
“誰說不是,只是說起來,人家就這樣一個要求,咱們這邊也沒辦法拒絕,只是這一場婚宴下來,真是要了咱家半天命了。以后他們哥倆還要科考,可真是愁死個人的!”
“范先生怎么說?”
“范先生什么也沒說,只是告訴泉哥兒,這事恐怕真的要辦,把女兒許配給泉哥兒的事,是他自作主張,理虧的很,明面上也沒法幫忙,只說倒是能貼補一些銀錢。只是咱家要了這份錢,以后泉哥兒在人家家里更沒底氣。”
賀蘭想了想:“娘也別發愁,不至于這么嚴重,酒樓就去穆青手下的那家,到時候還能走個優惠價,自然不似其他商人那般獅子大開口,食材什么的村里啥都有,咱們自己出錢買。”
“那哪里行,老是麻煩穆夫人,虧欠人家多不好。”
賀蘭捂嘴笑了笑:“這人與人之間的事情就是互相虧欠,這才會越走越近。都是你幫我一把,我幫你一把的事,一個村里住著,總歸是有還回去的一日。”
“咱們再說穆青生孩子的時候,坐月子的時候,不還是您幫忙接生,幫忙侍候了一個月,她也總是念叨著什么時候才能把這個恩情怕是還不了的。”
“這些也都是小事,本來鄰里鄰居的,幫一把也沒什么。”
“是吧,您放心,穆青不是小氣的人,這事肯定能成,我這邊給她送過去兩個香皂方子,保準她樂呵呵的都要大包大攬起來。”
“能成?”
“能成!”
吳母想了想,倒也是,與其被別的商人收了這包下飯店費用,還不如塞進自家人腰板,這么一想多少心里還舒坦些。
“白占人便宜的事情咱不能干,該給多少咱就給多少,只要不多要價,娘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