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爬上了山崖,士兵們也要面對嚴陣以待的敵人戰壕,簡直是十死無生的絕地。
皇家海軍陸戰2師是從西線戰場被緊急抽掉下來,隨同他一起趕到的還有陸戰3師和一支呂宋志愿步兵師,全加起來接近55萬人,是皇家海軍能夠動用的最后一批陸上軍事力量。
他們的任務是發起新一輪的登陸戰,在澳新軍團登陸場西北面的蘇弗拉灣登陸,盡力減少澳新軍團的壓力,開辟側翼戰場,扭轉整個戰役的不利局面。
在馬賽港登船的時候
英國海軍大臣溫斯頓丘吉爾親自來到碼頭送行,他雙手緊緊牽著李建洋的手,用極為懇切而真誠的語氣說道;“親愛的李,我的伙伴,我現在急需要你發揮卓越的軍事才能,在加里波弟戰役中力挽狂瀾,最起碼不能讓當前慘敗的戰局繼續下去,否則我的政治生涯就要完了。”
哦
這特么是多深的一個坑
戰役進行到現在,英法聯軍傷亡已經超過10萬人,主要傷亡是澳新軍團和巴拿馬義勇軍獨立師,尤其是后者已經可以取消番號。法軍在登陸作戰中陣亡上萬人,受傷達17000人,印度軍團陣亡1358人,傷3421,紐芬蘭49人戰死,63人負傷。
英國人的主要傷亡來自于巴拿馬義勇軍獨立師和澳新軍團,前者不提也知道,是由巴拿馬志愿者組成的步兵師炮灰,澳新軍團主要是呂宋群島的土著士兵和新西蘭的白人志愿士兵,一個多月來連日作戰,總傷亡超過77萬人。
隔著十幾公里遠看著海灘上的慘況,都能聞到帶著濃重腐敗臭味的血腥氣,李建洋冷峻的面龐忍不住抽搐了下,他心疼了。
太慘了
歐洲戰場的殘酷戰斗,就像一個巨大的血腥磨盤,吞噬著無數的生命。
以勞工輸出名義抵達歐洲的呂眾群島土著男人,人數總計已經達十三萬多人,在歐洲不由分說的被編成了軍隊,一支接一支的送上戰場,至今還剩下多少
剩下五萬還是四萬,沒有人能夠準確統計。
兩個新西蘭步兵師366萬人,先后在不同的戰役中被打殘了,如今囫圇個的不足1萬人,還有萬余人的傷兵。
大洋帝國對這些赴歐土著勞工錯誤使用只是微弱的抗議了下,然后便沒有然后了。
在非華裔人口問題上,尤其是土著問題上,大洋帝國的外交和領事機構表現得較為冷漠和遲鈍,這讓李建洋唏噓不已。
心腸得硬到啥樣的程度
才能默然的坐視這些土著勞工被錯誤的編入軍隊中消耗掉
以李建洋的心性,反正他做不到。
作為心中熱愛的大洋帝國臣民,不管膚色如何,李建洋都視之為同胞骨肉,都會善待他們,除了黑人。
“李將軍,你對即將展開的戰役有什么想法”弗雷德里克斯托普福德上將走了過來問道。
他是整個登陸行動的總指揮官,是個身材瘦長的英國佬,謝頂,鷹勾鼻子,灰藍色的眼眸充滿了冰冷和疏離,這是英國貴族標準的高傲作派。
李建洋少將打心里不喜歡這個頑固守舊的英國佬,但不得不捏著鼻子忍受,他神情嚴峻的說道;“任務非常具有挑戰性,唯一的好消息是蘇弗拉灣地勢較為平坦寬闊,山崖沒那么陡峭,二師有信心通過迅猛的戰斗動作奪取登陸場,并且第一時間深入敵后,擴大并鞏固在蘇弗拉灣的軍事占領。”
“不不不,李將軍,我需要你在成功登陸后像釘子一樣扎在那里,掩護后續部隊投入,而不是貿然的孤軍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