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
馬車后方奮力射擊的一名護衛槍手身中數彈,從馬車上重重的摔落下去,后方的騎士連忙策馬避開。
子彈穿過木制板敲打在堅硬的鋼制車廂上,發出沉悶的“噗噗”聲音,宛若充滿惡意的催命符一般。
李福壽臉色陰沉的從觀察口看了下,沉聲命令道;“南懷玉,命令在后面掩護的手下全到馬車前方來,讓馬車替他們擋一擋子彈,要不一會兒人全打光了。”
“少爺,馬車太重跑不快了,必須有人在后面掩護,遲滯匪徒們的追擊。”
“照我的話去做。”
“哦……遵命。”
得到命令的護衛槍手們,幾乎在必死之局中又看到了生的希望,伏在馬背上奮力的驅趕馬匹沖上來。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竄入馬車前方,后方射來的子彈被龐大的馬車廂擋住,安全性大大增加了。
這樣做有利有弊,雖然安全性大大增加了,可是護衛槍手也無法對追擊的匪徒們產生威脅。
匪徒們更加猖獗起來,索性撒開腿狂追起來,嘴里面高聲的怪叫不已。
雙方一追一逃
馬車廂上的槍手奮力回擊,不停的將追趕的匪徒射下馬來,雙方互有傷亡,轉眼間6~7公里過去了。
后方的蒙面匪徒五六匹馬并排疾馳,手槍發射的密集彈丸讓伏在馬車廂上的槍手抬不起頭來,匪徒們獰笑著一步步追近,眼看距離馬車只有十幾米遠。
有性急的匪徒已經把左輪槍插在腰上,雙腳站立在疾馳的馬背上準備跳幫,搶占裝載大量現金的馬車廂。
就在這危急時刻
馬車廂上鋪蓋板打開,一臺模樣猙獰的九管加特林重機槍閃亮出場,沿著鋼制的滑軌緩緩的升了上來。
南懷玉一手扶在重機槍把上,一手緊緊抓住機槍手搖把,眼中的怒火簡直噴薄而出,狂野的罵道;“我草你佬佬,都給我去死吧!”
話未說完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重機槍噴射出的熾熱彈丸便揮灑而去,在一臉驚恐的匪徒們絕望的喊叫聲中,宛如收割生命的火熱鐮刀一般,將大片大片的追擊匪徒射下馬來,綻開朵朵血花。
一時間,后方的道路上滾落一片,宛如殺戮場似的,鮮血染紅了追擊的塵土路。
可憐大群匪徒們策馬擁擠在一起狂追,最近的距離不過十幾米,強勁的重機槍彈射穿前面的匪徒以后,又重重的鑿入后方的夸特馬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根本用不著瞄準,手搖槍柄轉動著槍管盡情宣泄火力,打出了一片無人地帶。
“咳咳咳……”
李福壽從硝煙彌漫的車廂里鉆出來,口中狂咳不已,氣憤的一把推開了南懷玉站在射手位置上,這讓南懷玉大驚失色;“少爺,太危險了。”
“給我滾開,你小子在上面耍得盡興,老子在車廂里差點被嗆死。”
“呃……好吧,您是老板您說了算。”
南懷玉摸了摸鼻子站在一邊,順手拿起一桿槍推上膛,神情警惕的護衛在側。
李福壽咬牙切齒的抓著手搖柄,對著后方就是一通狂射,把所剩無幾的匪徒打的全都崩了,亡命的向四周的灌木叢中竄去,不時的被橫生的枝蔓絆倒摔落。
受驚的戰馬翻滾一下又站起來,撒開四蹄跑得無影無蹤。
“噠噠噠……咔咔咔……”
最后的子彈帶打空了,旋轉的槍管發出“咔咔咔”的清脆撞擊聲,9條閃亮的槍管依然轉動不停。
李福壽過足了槍癮,隨手便丟開了加特林重機槍不管不問,他的臉上被濃重的硝煙熏成了灰黑色,眼前一片塵煙彌漫。
馬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下來,再也聽不到縱馬疾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