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之世,武人哪有什么好去處?
像少爺這樣把自己這等粗莽漢子引為心腹,吃穿花用都是一等一的,江湖人講究的是知恩圖報,縱然是把這條命賣給他又有何妨?
“嘿……且住手。”
李福壽仗著年輕與傅彭交手數十回合,最初的一股猛勁過去之后開始心虛氣短,力道明顯接不上了。
額頭上汗漬漬的臉頰潮紅,雙手揉著胳膊腿直吸冷氣;“傅師傅,你這胳膊腿都跟鐵棍似的,早知道我還不如和兄弟們過幾招,這下可好……估計淤青的一塊塊的有的罪受了。”
“請少爺恕罪。”
“別……我也不是怪你,知道你都在留著力呢,要是都像在紐約中央車站廣場那樣,一腳把巖石崩碎了,我這有多少都不夠打的,只是久未活動了,感覺生疏了許多。”
“少爺說的是,現在趁著年輕多活動活動筋骨,實力再上一層樓只是等閑。”
“有道理,以后要經常在一起練練……”
話說到這里
遠處碼頭傳來一聲長長的汽笛聲,吸引了李福壽的注意力,脫口而出問道;“這是哪條船靠碼頭?”
“親愛的,我剛剛查了一下,是青城山號回港了。”
說話的是菲奧娜,她手上抱著一疊文件款款而來,,身上搖曳的淡青色繡花長裙穿出了高貴風范,白皙玉頸在秋日的陽光下反射出耀白光芒,仿佛圣女一般。
菲奧娜的身后跟著女黑奴克莉斯,深巧克力膚色細膩光澤,穿著侍女裙凹凸有致,別有一番異樣風韻。
護衛隊的一眾小伙子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或者避開目光,菲奧娜的容顏實在驚艷,宛如圣潔的天使墜落人間,儀態令人不由自主折服。
“青城山號從煙臺回來了嗎?”李福壽隨手接過溫熱的毛巾擦了擦汗,放在克莉斯手里的銀質托盤上,鼻端嗅到一股玫瑰花的幽香,不由自主的盯著克莉斯看了一眼。
這個小女仆啊,也是個撩人的小妖精。
菲奧娜湛藍色的大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之色,但是她現在身份不尷不尬的,而且李福壽行事向來獨斷專行,。霸道的很,菲奧娜也不敢多說什么。
“是的,青城山號比前往廣州的龍虎山號回來更快,應該是一路順利。”
“走,備馬,去看看。”
李福壽一聲令下,立刻有黑奴將他的坐騎雪里飛牽了過來,胡鐵生與傅彭兩人轉身向馬廄行去,準備跟著少爺一起到碼頭去巡視。
“碼頭就在近前,用不著興師動眾的,兩位師傅就用不著去了。”
“少爺,這……那就讓阿虎阿豹領著幾個人跟您一起去,這兩小子身手不錯,辦事也靈便。”
“行,馬上出發。”
一行人等縱馬而去,很快來到了布里斯班河碼頭邊,遠遠就看到青城山號高大的船艏樓上,迎風獵獵飄揚的紅河山旗幟,身穿勁裝的水手們正在有條不紊的操纜作業,巨輪穩穩停靠在碼頭上。
貨輪舷梯展開,美籍船長安東尼奧和見習船長耿寶貴等人見到少爺趕來,匆忙下船來迎接。
“吁……”
李福壽勒住了馬韁繩,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手里拿著馬鞭走了幾步抬頭看,眼中一片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