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士兵在溪水邊用刺刀扎魚,一會兒工夫就抓到了十幾條魚,興高采烈的在溪水邊用刺刀將魚鱗刮去,清除內臟,剁去魚頭,然后將雪白的魚肉清洗干凈,剁成一塊塊丟入大鍋中煮沸,再撒上一點鹽,就是美味可口的魚肉蘑菇湯。
然后將面餅拿出來放在篝火上烤熱烤香,就著美味的魚肉蘑菇濃湯大塊朵姬,可以美美的飽餐一頓。
“帕耶特教授,這個給你。”李栓柱拿了兩盆魚湯,將其中的一個遞給帕耶特教授,然后在他身邊的大石頭上坐下來。
“謝謝,這看起來非常好吃。”帕耶特教授接過魚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一下,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在山里也就這個條件,吃飽喝足了才有勁兒繼續爬山,說真的,這兩周的時間幾乎把我一輩子的山都爬完了,我現在看到這些大山都有些要吐的感覺。”
李栓柱抬頭看了一下連綿的群山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然后低頭開始對付起鮮美的魚湯來,吃得格外香甜。
帕耶特教授早已經饑餓難耐,就著手里烤熱的面餅,大口喝著魚湯,熱騰騰的食物下肚以后渾身都暖和起來,一天的艱苦跋涉辛苦拋到九霄云外。
沒多大功夫
兩人連最后的湯底都喝了個干凈,用手拍拍飽脹的肚皮相視而笑。
沒有什么辛苦是一碗魚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碗魚湯。
李栓柱有些好奇的問道;“帕特耶教授,我冒昧的問一句,當初你怎么會想到離開美麗的法蘭西來到澳洲?我知道在西方人的眼中,歐洲是他們心目中永遠的圣地。”
“圣地……也許吧!”
帕特耶教授神情復雜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眼,抬起頭望向山谷上方的天空,傍晚時分的金色光暈為云彩鍍上一層金邊,在湛藍天空的映襯下,顯得分外瑰麗迷人。
“說說我的故事吧;
1870年普法戰爭之后,驕傲的法國戰敗,人民的怒火就像烈火燎原一樣燃燒起來。
拿破侖三世統治的法蘭西第三帝國轉眼間土崩瓦解,無數的貴族被憤怒加革命者處決,革命者占領了巴黎,拿破侖三世陛下流亡到了倫敦。
那個時候,從巴黎到洛林,從奧維涅到普羅旺斯,情緒激動的無政府主義者占領了城市鄉村,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許多的貴族送上斷頭臺,還有許多曾經為法蘭西戰斗的軍官,鮮血染紅了大地,這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時刻。
此時的德國占領軍就像坐在火山口上,他們為了自身的利益釋放了70多萬法國戰俘,并且用槍支火炮將他們武裝起來。
這支軍隊殺回了巴黎,對曾經的革命者反攻倒算,城市鄉村殺得尸橫枕籍,流血無數。
我就在那一年帶著妻子兒女逃離了法蘭西,坐上了前往澳洲的郵輪,因為很多人靠著淘金發了大財,我也想試試自己的運氣。”
說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