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清秋大夢呢,3號碼頭本就是我們的地盤,想要拿走得看看我的幾百兄弟答不答應。”
“哼,這里可容不得你們江西佬窮橫……”
“都給我閉嘴!”
趙啟山橫眉立目的一聲斷喝,左老大和魚蛋坤兩人愣了一下,知機的閉嘴不言,但依然用眼睛狠狠的瞪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用眼神活剮了。
“我還沒有發話呢,你們兩個就安排的明明白白,是不是忘了碼頭是誰的一方天地?”趙啟山臉上的怒容隱現,用目光逼視著他們兩人說道;
“你們兩個來到這里有多久,有沒有兩年呢?
在這里揾食就要守我的規矩,否則我就趕絕你們,這天下三條腿的癩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移民多的是。
公然跑到鎮口去曬馬,是不是好日子都過夠了,想去苦役營里度過下半生?
要是這么想的話,我可以滿足你們。
永遠別忘了這里是誰的天,不要把你們在舊大陸好勇斗狠的那一套拿過來,在這里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這里可是伯爵大人的天下,有章程制度約束的。
別說你們這些渾身流著臭汗的窮苦力,就是專橫跋扈的荷蘭白人和本地白人牛仔,伯爵大人也是說殺就殺了,作奸犯科吊在絞刑架上的不知凡幾,也不缺你們幾位。
做事用用腦子,昆士蘭是講規矩的地方,前幾年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馬匪一排排的吊在絞刑架上,這種壯觀的景象你們這些窮鬼都沒見過,當真不知道畏懼是何物?
出門去給老人打聽打聽,然后再考慮下是不是要爭碼頭,我怕你們有命搶到手,沒命去享受。”
一番痛斥把兩位大佬說的臉色蒼白,互相看了看臉上呈現畏懼的神色。
這種盡人皆知的事哪里需要打聽,前幾年,昆士蘭州北部大掃除行動鬧得聲勢非常大,尤其是伯恩斯郊外殺了幾百號馬匪,那真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北部鄉鎮抓到了馬匪要么丟進苦役營,要么就上絞刑架,沒有第三條出路,每一個鄉鎮外面都是一排的絞刑架,被處以絞刑的馬匪吊在上面煞是壯觀,極大的震懾了不法。
從此以后
昆士蘭北部治安為之一清,牛仔們進酒館喝酒都會乖乖的交出武器,很難再見到作奸犯科的惡性刑事案件,畢竟觸犯刑律可不是玩兒的,那是真要死人的。
以前還經常會有私人牧場主客串馬匪,現在可沒人干了。
一旦被查到財產盡數抄沒,不管你是白人還是華人成年男子上絞刑架,成年女子丟入青樓楚館妓院,那可就徹底完了。
昆士蘭州實行嚴刑峻法打擊違法犯罪,偏偏還沒有牢房,一旦被判有罪不夠格上絞刑架的,必然會被丟入礦山苦役營中,用勞動汗水洗刷罪惡,這輩子想再出來可就難了。
畢竟苦役營不是休假營地,在那里干著比牲口更勞累的活計,吃著比豬差的伙食,能不能熬過來還是兩說之間。
左老大和魚蛋坤曉得其中利害,臉色蒼白的站起身來,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趙啟山的面前。
“全都怪我們鬼迷心竅,頭腦一熱做下了錯事,請趙爺大人大量饒過我等這一回,日后必然為您修長生牌位,唯趙爺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