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德國人不聽招呼,與奧匈帝國和意大利王國組建起三皇同盟,試圖將英國的影響力排除在歐洲大陸之外時,英國的大陸政策就迅速轉向,開始聯合法國遏制三皇同盟,防止德國尾大不掉。
縱觀19世紀世界風云
無不是在英國的指揮棒下起舞,所以昆士蘭獨立面對的不是英國反對,而是整個歐洲主流社會的敵意。
以昆士蘭工業先行,貿易立國的基本發展政策,絕對承擔不起失去世界市場的嚴重后果。
伯爵大人在這一點上無疑是清醒的,睿智的,不貪圖急功近利的虛假榮耀,而是極有耐心的做起了釣魚翁,一方面與倫敦關系打得火熱,大撈好處,一方面僻居澳洲坐看世界風云潮起潮落。
待到時機成熟,輕輕一推自然瓜熟蒂落。
“哇哦……瞧瞧我在這里發現了誰?原來我的澳洲同行都在這里形成一個單獨的小圈子,看來似乎并不歡迎我們的到來,難道我們撞破了你們陰謀顛覆帝國的企圖?”英國遠東艦司令托馬斯-格雷沙姆少將與英國公使亨利爵士聯袂而來,自以為幽默的說起了英式冷笑話。
“呵呵……真是非常新奇的開場白。”田山干笑兩聲回答。
也許由于倫敦嚴重的霧霾天氣,讓英國佬的細胞里缺乏了幽默因素,相比較陽光燦爛的法國南部海岸,熱情而浪漫的法國人對此多有調侃,認為英國人的幽默感真是個災難。
“伙計們,我帶來了個好消息,根據親近倫敦的扶桑國內閣重要人士傳來的可靠消息,天皇陛下和內閣基本達成了一致意見,全盤接受國際調停形成的和平方案。”亨利爵士眉飛色舞的看了一下在座的眾人,用蠱惑的口氣說道;“這是帝國外交的一次漂亮的勝利,同時也是我們昆士蘭伙伴的勝利,現在你們可以大聲歡呼了,伙計們。”
“啪啪啪……”
花廳里響起了稀稀落落幾聲禮貌性的掌聲,亨利爵士無奈的聳一下肩說道;“好吧,好吧,我對你們華人的矜持真是感到無語,要是那些粗野的美國牛仔聽到這樣的好消息,已經抽出腿邊的左輪槍朝天鳴槍了,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承認華人與理智的英格蘭人非常相似,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對勝利已經有些麻木。”
“亨利先生,你們到此恐怕并不是為了宣布這條小道消息吧?”
“沒錯,托馬斯-格雷沙姆少將有些秘密軍務商談,希望我們雙方能夠精誠合作,再接再厲,鞏固遠東地區大英帝國利益。”
果然來了……
何方有些頭痛的站起身來,敬了個軍禮說道;“少將先生,有何吩咐請直言。”
“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吧,嗯……耿大人是否一起……”
“呵呵……你們談聯合軍艦隊的軍務,我就不摻合了,請自便。”耿寶貴彌勒佛似的笑了笑,斷然拒絕了邀請。
他的座艦“玄武”號重巡洋艦代表著昆士蘭艦隊最頂級的戰力,國之重器,請能夠輕予他人?
別說區區一個英國遠東艦隊司令,即便英國女王來了也沒用。
按照歐洲封建社會森嚴的貴族分封體制,領主的領主不是我的領主,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